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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谦昊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其实昨晚就有所感觉，靠近她的那一刻，他的自控力就被碾碎在地，脑海中只有靠近她。
而他平常不是这么容易失控的人。
她让人心猿意马，更让人贪图跟她在一起时那种全身心的舒心惬意。
雷谦昊微微垂眸：“即便如此，你的要求也太逾越了。”
“并没有。”
厉日凡声音低沉，带着些心疼，“我刚刚上楼，温小姐睡得很沉，你们闹出那么大动静她都没有反应，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她是一个……总是很有精神的人，即便是受伤也没有这样疲惫过。”
厉日凡没说的是，温初雨跟他在空间厮混了不止一次，她会娇气喊累，会软得没有力气，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疲惫地好似枯萎的花。
雷谦昊睫毛轻颤，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沉睡不醒的小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问。
“还在睡。”
厉日凡回答，“很憔悴。”
“我明白了。”
雷谦昊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任何波澜，好像连生机都没了，“我会按你说的做。”
厉日凡轻轻松了口：“谢谢。”
谢谢？雷谦昊看着厉日凡离开，自己移动轮椅到窗前看二楼的窗户。
这两个字，该他跟她说才对。
他以为自己发病的时候不让她靠近就好，原来，平常也不行……昨晚一切的美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昊哥。”
石旭走进来喊了声，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雷谦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石旭有些慌。
上次雷谦昊这样，是发现自己的双腿毫无知觉时。
“厉日凡跟你说了什么？”
他着急地问，“昊哥，你别听他的，你又没做错什么。”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雷谦昊淡淡道。
石旭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
刚打开门，身后传来雷谦昊的声音：“以后做事多听听厉日凡的意见。”
“啊？”
石旭惊讶。
雷谦昊却已经不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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