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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文库自认不是个小心眼，哪怕听见亲手护着人类说坏话，也绝不记恨，最多绊他一脚。
嗯，就这样。
文苑考试进行到第219分钟，陆陆续续，测试台已经空了一大半，文苑也不轰考完学生离开，大家伙就扎堆猫在崖上看热闹，边看直播边吵吵数据云颜色。
“安六神安六神！
他本子马上到时间了！”
“靠，守擂成功，开头天字二号结尾还是天字二号！
牛逼啊！”
“那你咋不说天字一号海福盛呢，他打头就第一名，现在还是。”
“草，他本子太长了，十个小时，到半夜了，你没看教授都去吃饭了吗？”
“铁训兰呢？不是说她逆袭名次最多，冲到地字一列了吗？”
当然冲到了。
荣成翻开文苑官网，铁训兰贼励志，《渣月》都冲到地字二号了，总排名22名。
一共268个考试本，【考程干扰】一锤子下去，塌了159个，现存109个中，又有将近一半没能通过督考答辩环节——
双子座文苑手法老练，一套组合拳下来，幸存真就差不多50个。
有人戳他，一抬头，是神色有些偷摸沈暮光。
“荣成，你们军部那个贵宾到底来不来了？”
沈暮光可一点不想让他现在来，要来就早来，看个早场，要么就晚来，请顿饭，千万别在他瞅中学生大放光彩时跑来凑热闹，那真叫屋漏偏风连阴雨了。
沈教授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荣成表情漂移了一瞬：“……”
来倒是来了，但——
他眼神可疑地落在了崖边扎堆起哄学生里，那儿有个黄毛脑袋贼扎眼。
“您打听张璟前辈做什么呢？”
沈暮光一愣，声音都有点变调了：“谁？张璟？”
荣成：“正是。”
沈暮光满脸cpu过载，“这臭老头怎么会来？”
荣成：“……”
“好歹也是一个学校出来，杰出校友呢，沈老师不必如此吧。”
沈暮光嗤之以鼻，又心有余悸：“他要真挂心我双子座穷酸文苑，当初为什么入伍？总不能真是为了追求跳跳姐吧。”
荣成拼命冲他背后打眼色，“这个，陈年旧事，我是晚辈，不方便插嘴。”
沈暮光狐疑：“你眼睛怎么了？”
背后一个爽朗老头音：“他是在暗示你，老子就在你背后！”
沈暮光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被人猛击翘臀，腰就闪了：
“有日子没见了，沈同学，你就背后编排教过你张老师吗？”
沈暮光见鬼似回头，张璟老橘皮顶着一脑袋黄毛，随风摇曳。
沈暮光：“……”
为老不尊！
多大人了，还跟个跳蚤似得！
“张张张、张老师。”
青年时代被罚操场跑圈记忆在脑子里复活，沈暮光舌头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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