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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希刚想回答，忽然听到包厢外走廊传来小孩子喜悦的欢呼声。
“下雪了！”
严希和陈述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于是严希礼貌地跟父母们打了声招呼，说想去外面看看。
她走之前贴在她妈妈耳边悄悄说:
“等我们回来就谈。”
陈述走在后面，帮严希拿了外套和围巾，也跟着出去了。
留在包厢的四位家长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外头果然下起了雪，刚开始时夹着淅淅沥沥的雨滴，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大，整片整片地飘落下来。
严希和陈述并肩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静静看着纷扬的大雪，耳边只有闷闷的空调轰隆声。
很多年前，也有一个除夕，下着这样的大雪。
“还记得我们高二那年的除夕吗？我们也是这样一起看雪。”
严希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旷。
“当然记得，你说我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陈述也陷入遥远的回忆。
“那现在呢？你还有遗憾吗？”
严希又问。
陈述转头看她，面露温柔:
“没有了，你呢？”
严希回答:
“我也是。”
又站了一会儿，陈述捏捏她的手，说他们该回去了。
严希突然出声:
“明年的除夕我们一起过吧。”
陈述愕然，“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今年不也是一起过吗？”
严希笑睨他一眼，你说呢？
陈述福来心至，这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你，你同意了？”
陈述再确认了一次。
“当然，我已经收下你的戒指了。”
严希双手伸进陈述敞开的外套里，抱住眼前这个男人，轻轻地说:
“陈述，新年快乐。”
陈述的手搂着她更紧了一些，拥抱间世界好像只剩他们两个。
他的胸腔震动，语调上扬。
“新年快乐，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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