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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叹了一口气，抬眸看了对面的邹明一眼，眼神里面是空荡荡的一片，无端觉得有些悲凉。
她将前面的椅子拉开，坐上去后，调整了一下电脑前面的摄像头，让自己的形象出现在屏幕的中间位置。
“你说的是对的，这的确是对我自己的一种惩罚。
说起来还是觉得有些讽刺，我即便是选择惩罚自己，也选择的是那么柔和的一种方式，真的是，有些抱歉呢。”
微微一笑，女孩的脸上有着片刻的落寞，却又极快消失。
“不过，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还是，只是单纯地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只是想要知道，还有没有让你重新走出来，走进我们国安组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并不想要改变自己的决定。”
“不想也没有关系。
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惩罚自己？是因为周舟？”
邹明能够想到的原因，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不是。”
断然否认后，顾凉接着说道。
“又或者，不全是吧。
你们应该都看过我的资料了吧，也应该了解，我在整个过程里面，对付那些人，采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法。”
“好听一点，算是运筹帷幄。
可那都是被限制在那样的角色里面，所采用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方式。”
在这种方式里面，她不是真的掌握所有资源的人，也不拥有主动地支配权，因而，很大的一部分时间，顾凉都是处于一种很被动的状态。
“这一种被动，让我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只能够袖手旁观。
甚至，间接成为了其中的推手。”
说到这里，顾凉叹了一口气，神色之间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疲倦。
“当我发现，我所有的天赋，都变成了报复的工具，而非出自我喜欢的一种输出的时候，我感觉很迷茫。
我不知道，在一切结束后，我的这些天赋，又该那什么，来面对它们。”
这很难理解，却又不是不能理解。
顾凉性格里面能够称之为弱点的，是她太过理想化。
而这种理想化，也让她对于自己的一切，要求实在是太高，不管是技术层面还是道德层面。
“在我看来，是我的选择，亲手玷污了我的天赋，也污染了我从家人那里吸收到了一切。”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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