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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对李朝歌的养法，一向是放任不管随便折腾，没把自己折腾死是命大，不幸折腾死了，就只能说明他们师徒缘分不到。
顾明恪一听就明白了，果然，又是周长庚做的。
周长庚作风一向如此，他自己爱武如命，当年胡乱练武以致于走火入魔，没想到因祸得福，打通了关窍，由此踏入登仙一途。
周长庚是自己瞎折腾飞升的，后面他指导别人，一概怎么胡闹怎么来。
李朝歌没被周长庚折腾死，一来说明运气不错，二来，也证明她天赋异禀，命中注定有这一道仙缘。
李朝歌见顾明恪表情不太好，看神色隐隐有不赞同。
李朝歌试探问∶&ot;怎么了?我修得不对吗?&ot;
顾明恪反问∶&ot;你要听实话吗?&ot;
行了，李朝歌已经知道答案了。
李朝歌做好了心理准备，点点头，道∶&ot;你直接说吧，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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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恪看在李朝歌是个年轻姑娘的份上，尽量委婉地评价道∶&ot;毫无章法，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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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想过他会说得不客气，但没想到他竟如此简单直白不做作。
李朝歌静了片刻，问∶&ot;那依正常路子，应该如何练?&ot;
李朝歌也有感觉，周老头给她练的，大概不是正常人的功法。
凡间难得出现修仙苗子，顾明恪生了惜才之心，有意点拨道∶&ot;你已经入道，废弃重练太浪费时间，也会损害根基，不妨继续练下去。
但是修炼方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天地万物相生，阴阳相合，修道亦如是。
上乘道法皆奉行以柔克刚、海纳百川，不可强行扭转，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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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听得似懂非懂，——在心里记下。
李朝歌想起自己胸口的伤疤，又问∶&ot;我曾经被一把很邪门的剑伤到过，之后伤疤怎么都好不了，而且时不时就要泛疼。
道术中，有没有类似祛疤美容的方子?&ot;
祛疤，还美容，她当修仙是什么?顾明恪无奈，回道∶&ot;一旦入道，身体会自动排除杂质，渐渐连五谷杂粮都不必摄入。
体如琉璃无垢，自然不会留疤。
但一些特殊……兵器留下的伤痕，并不是伤在肌理，而是伤
在本源，这类伤疤，是无法被灵气抚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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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淡淡唔了一声，她手指按上胸口处的剑伤，喃喃道∶&ot;竟然无法根除，看来注定要跟我-辈子了。
那个狗东西，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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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恪目光平静，假装没听到刚才那句不文雅的话。
顾明恪目光扫过她胸口，顿了顿，状若无事地移开视线，说∶&ot;虽然伤疤无法消除，但是痛感可以慢慢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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