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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颜灵起身，俯视着郑云昭：“那个帽子不是我的。”
郑云昭疑惑皱眉。
“是徐渡的，运动会太晒，我问他要来遮太阳的，结果被你偷走了。”
郑云昭听了先是一瞬愣怔，继而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张颜灵叹息一声：“郑云昭，你并不是真心喜欢我。
真心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太爱你自己，太可怜你自己了，才会因为一句平平无奇的对你的维护，就对我产生了执念。
如果以后你能真的爱上一个人……”
说到这里，张颜灵顿了顿，看郑云昭的眼神里也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与怜悯：“郑云昭，你说……你还能有那一天吗？我希望你有，但能不能有，全看你自己。”
……
后来郑云昭以什么样的罪名被判了多久，张颜灵并不知道。
常暖也再没有出现在她和徐渡的生活里。
转眼五月，春暖花开。
徐渡的假期已经定了，他们即将展开为期二十天的欧洲旅行。
这天咖啡店关门之后，张颜灵回到灿烂公寓，见徐渡正在收拾行李，足足有三个大箱子。
张颜灵叹气：“长途跋涉，想想就累……”
徐渡笑了笑，佯装四处翻找。
“你在找什么？”
张颜灵好奇。
“安全套。”
徐渡脸不红心不跳。
张颜灵大感荒唐：“这玩意儿到那再买不行吗？”
徐渡：“不行。
你用这一款的体验最好，欧洲那些不一定能让你舒服到位。”
“你……”
张颜灵捂住脸：“徐渡，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些。”
“男欢女爱，世上最美好的事，有什么好委婉的。”
徐渡笑着看张颜灵，她脸颊又染了一层粉，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今天称体重了吗？”
“称了。”
这就说到了张颜灵的伤心处：“一百零七斤。”
她吃了几个月徐渡做的饭，明显胖了一些，她常年以来的体重都是维持在刚好一百斤的，除了去年去看医生前，不知道为什么瘦到了九十。
“还是瘦。”
徐渡听了一百零七这个数字说道：“但比之前强，可以适当做运动了。”
张颜灵当然知道徐渡的说的“运动”
是什么，抬手就给了他胸膛一拳，徐渡则笑着抱住她。
5
徐渡的求婚计划可以说兴师动众，他借着秦湘的画展当幌子，提前一个礼拜就打发秦湘和孟樟去了欧洲，又拜托了章倩带着赵临川去帮忙。
孟樟忍不住发牢骚：“一个求婚仪式而已，一堆气球几个彩带礼炮的事儿，用得着咱们提前这么久就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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