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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喝水很慢，慢得让人着急。
林嘉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停止吞咽的时候将目光挪开，大脑进入了短暂的空白。
身下的床随着他们的动作微微晃动，水声在房间蔓延。
林嘉一：“……”
这他妈还是个水床！
！
！
林嘉一已经有点晕了，不知道是被身下流动的水晃晕的还是仅剩不多的羞耻心在作祟。
安静片刻，他突然扭头：“你是不是过敏了？”
姜淮垂着眼：“可能吧。”
见他脸上绯红更甚，林嘉一脑子里的那点旖旎顿时烟消云散。
“很难受？”
林嘉一摸摸姜淮的额头，掌心的温度不太敏感，他就侧过去，撩开姜淮的头发用额头去感受温度。
不烧，但林嘉一不敢托大。
“去医院吧。”
“不去。”
姜淮摇摇头。
林嘉一皱眉：“为什么？”
“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林嘉一：“……”
看着姜淮略垂下去的眼睫和稍显沉重的喘息，林嘉一不由开始反思自己。
他最近对姜淮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从他家里搬出来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是不太多，有时候一天甚至看不了一眼，姜淮其实是在借病撒娇吧。
可他才刚搬出来两天而已，姜淮已经这么离不开他了？
林嘉一再次想到那张不存在的巨额支票。
不好选，真不好选。
“别担心。”
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姜淮轻声说道：“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过会儿就消了。”
“真的？”
“嗯。”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对着电视却不能开。
忽然想到刚刚仓惶中的一瞥，林嘉一的脸又热起来。
肩头豁然一沉，姜淮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卧槽！
晕了？
林嘉一伸出去拿手机的手突然被握住，姜淮略带嘶哑的嗓音传过来：“困了，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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