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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安近乎崩溃，抓住伸下的被单，“我会恨你的。”
“难道你现在不恨我吗？”
男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随即俯身。
唇瓣再度陷入一场疯狂的略夺里。
像是报复，谢青山在他的侧颈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红印。
没有很疼。
远不及他的心疼。
谢青山正在解他的库子。
苏九安掉了很多眼泪，泪水不断往下流淌。
“你以前说，想在有雪的地方结婚，我们明天就去瑞士。”
谢青山贴着他，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痕，“好吗？”
问出口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眶也红了。
停在苏九安脸颊上的指尖在颤抖。
苏九安的眼李又滚下一串滚烫的泪珠，他的情绪也终于在这一刻，歇斯底里的爆发。
他扬起手，重重朝着谢青山的侧脸挥去。
男人没有躲，被打完后，只是用手捂着半边脸，重新回正。
“谢青山，你就一定要这么羞辱我。”
“我羞辱你？让你和我结婚，是羞辱吗？”
苏九安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怎么和你结婚，谢先生，一定要我提醒你吗？你有家庭，你怎么和我结婚？离婚吗？你舍得舍弃对你有帮助的婚姻，和我这个普通的高中老师结婚？还是，你和我在瑞士举行一场自欺欺人的婚礼，然后我就心满意足的呆在你的身边，做你在中国的秘密情人？”
“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不好！
我不愿意！
我永远都不会愿意！”
苏九安也疯了，吼的嗓子都哑了大半，脖子涨的通红。
他开始自己扯自己身上早就破碎不堪的医料。
“你想要我，我可以配合你，只今晚。”
“今晚结束，我求你，谢青山，我求你放了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九安已经冷静下来，没有在怒吼，只是平静的像是一潭再也不会掀起的死水般，毫无生机的开口。
只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
男人却像是被吼懵了，僵着半弯的脊背，眼镜刚刚已经被他取下了，那双瑞凤眼里，难得露出茫然的神情。
苏九安深吸一口气：“不做是吗？那就这样结束吧。”
男人的眸色微闪，指尖再度拭去新的泪痕，“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这么抗拒我吗？三年前你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吗？”
“是。”
苏九安冷冷望着他。
“我没有结婚，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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