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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疑问得到合理的解释，商年看了秦岸一眼，“可以租这里吗？”
秦岸皱了皱眉。
他看着中介：“不好意思，你们谈价格的时候我不在，可以再说一次吗。”
“哦，当然了。”
中介露出微笑：“业主要一万一，长租的话还可以往下谈谈。”
秦岸转头问商年：“你搬出来住，江院长知道吗？”
“知道。”
商年正弯着腰研究桌子上的一个摆件，他不太喜欢这个石膏雕塑，正在思考要换个别的什么摆上去。
既然江院长知道，那么价格就不是问题。
秦岸最后跟中介确定了一遍房子里的设施没有任何问题，便告诉商年喜欢的话可以租。
“业主要这周末才有时间过来，”
中介当着他们的面给业主打了个电话，“你们方便吗，方便的话我就让她周末带着房产证过来签合同。”
“方便。”
商年点了点头。
秦岸却说：“明天我就回去了，你让江院长陪你签。”
商年不说话了，半晌才道：“我自己也能签。”
秦岸觉得他这样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嘴。
他看了会儿商年，斟酌着问：“让闫鹤陪你来？”
两人四目相对，商年很快把目光移开，硬邦邦地说：“随便。”
随便，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秦岸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中午的时候赵心卓和卫环去超市买雪糕，一进超市就看到尹蔚站在收银员的位置，身上系着个绿围裙。
赵心卓住院的时候她没少往医院里跑，卫环都认识她了，看到她以后特别热情地打招呼：“尹蔚，你来学校超市兼职啊。”
“是啊。”
尹蔚把长头发剪了，只留到肩膀以上的位置，用电话线发圈随意在脑后扎了个小揪。
她看到赵心卓，脸上的笑容明显比刚才多了点儿，“赵心卓，你下课啦？”
“上午没课，从食堂回来的。”
赵心卓在冰柜里挑了一堆雪糕让尹蔚扫码，从里面挑出一个冰激凌拿给她：“请你吃。”
“那我可不客气了！”
尹蔚手下冰激凌，趁着老板没注意，塞了块奶糖给赵心卓，“快拿着，找零用的，值一毛呢！”
赵心卓多扫了一毛钱给她：“小心被举报。”
尹蔚哈哈大笑。
回寝室的路上卫环突然问：“卓儿，你猜尹蔚现在还喜不喜欢你？”
赵心卓没说话。
不管是隔壁寝室的宽哥他们还是卫环，赵心卓其实不想听他们讨论尹蔚。
所有人似乎都觉得，尹蔚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能拉下脸来跟你表白，你要是不讨厌她，就跟他在一起得了。
这其实是一种道德绑架。
并不是每个鼓起勇气表白的人都必须得到回应。
但赵心卓也知道大家只是好心，毕竟不管是谁被女生表白，同班甚至同年级的男生们都会跟着起哄，然后就是无休止地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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