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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施人韦搂着他的肩背过身，“芙老哇哈。”
魏情道：“有什么病，你俩好端端说什么北襄话。”
施人韦让关照不要说，关照也便沉默了。
前头，有两个北襄舞姬扭了过来，蹭在魏情身上，其中一个蹲下去捡起他的酒罐，仰头就要喝，魏情忙不迭地伸手去抢，高高举过头顶，让她们碰不到。
舞姬斜眼：“缶为济需？”
魏情求助的视线落在施人韦身上。
韦三：“咳咳她们猜到你罐子里是水了。”
说罢，施人韦龇着牙上前和她们交涉，那俩舞姬见他一凑过来就忙不迭地躲开了，嫌恶地看着魏情和他，各留一句重重的：“器仄！”
魏情：“韦三她们骂你。”
韦三：“她们骂你。”
魏情：“骂你。”
韦三：“你。”
……
三人百无聊赖的混在人群里数着人头等时辰，在他们快要被脂粉香气和狄人臭气熏晕过去之前，听到一阵有力的敲鼓声，随即四层的人群欢呼沸腾。
施人韦捂住耳朵，大喊道：“走！
开始了！”
魏情率先越过重重人头往前，不忘一手拽着施人韦，一边骂一遍往前挤。
筒楼正中央，从四层缓缓降下来一块花瓣形状的木台，稳稳停在了比二层上一半的高度，底下是镣烤炽热的火堆，四面八方围观者数不胜数。
鼓声停顿再用力砸下的那刻，贴在墙壁的几千个杀手齐齐拔刀，利刃出鞘的啸鸣声，像万顷覆压的重重风浪，全场一时间静默的落花可闻。
太可怕了。
施人韦左右两边抓住了魏情和关照的胳膊。
悬花台上，范姬被人抬着丢了进去，触碰到台板的那刻竟轻轻地往下凹陷了，复又弹动几下，半躺半仰地在板子上抽了口长杆烟。
“诸位，鼓声没有响的时候，记住要一直保持安静哦。”
因为所有人都不出声，范姬拖音拉调的尖细嗓音格外清晰，施人韦下意识要给魏情翻译，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抬手在嘴前做了个交叉的动作。
魏情学了一遍，他好像看懂了。
范姬在弹性的台子上走动，长杆对着四方指指点点，调笑道：“今日的奴隶不多，只三位，诸位大人看准了就投银子，切记不要砸到他们的脸呀。”
话音一落，她往一旁退去，一跃退到了乐伎所在的小台子上，身边就是控制全场人嗓子的那面大鼓。
而后最顶端，有个人被倒吊着慢慢的往下坠，穿的红色薄纱，双腿几乎裸露的在空中紧紧并拢，纱布遮住了她的脸，此时鼓声大作，群众反应一刻后呼喊起来，直到那个女子完全落在看台，这群人的嘶喊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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