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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于听眠轻轻皱起眉，“沙发上睡着很难受吧，你怎么不回去？”
“怕你早上起来见不到我会害怕。”
“我为什么害怕……”
声音越来越小，他在盛知松略带笑意的眼神中悟出点原因，难道怕自己以为他是亲了就跑的渣男吗？
于听眠眨了眨眼睛，昨晚的场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让他一早上强装镇定的面孔有了细小的裂缝。
他低下脑袋闷头吃饭，想跳过这一话题，却听盛知松突然道：“昨晚的事……抱歉，我那时候不太清醒。”
于听眠诧异地抬头，没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盛知松事后想了一晚上，无比后悔自己昏了头的冲动，千防万防也没防住，最后还是逼迫了他去做选择，甚至亲得太过分，到现在于听眠的嘴唇还是红肿不堪。
至于他的表态……盛知松不敢当真，毕竟这从一开始就错了。
酒精还真是害人不浅。
他收起以往不正经的样子，态度严肃而诚恳，“我不该强迫你，是我不好，你如果气不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于听眠眉头蹙起，眼神既受伤又不可置信，低声道：“……是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当然不是，”
他语气是藏不住的难过，听得盛知松心脏一紧，连忙否认，“我只是怕——”
“怕什么？”
于听眠倏地打断他，“怕你只是一时不清醒，我却当真了？”
他当真了？盛知松猛然瞪大眼，难道他是真的……
于听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前所未有的委屈，“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你亲了我，我就以为你也喜欢我。”
他鼻腔一酸，喉咙蓦地发紧，低下头，让盛知松看不清表情，轻声说：“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该亲我，让我误会。”
话落，他放下筷子，起身就往房间走。
盛知松迅速站起来抓住他，一把将他抱住，连忙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于听眠第一次抗拒他的拥抱，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逃出去，被盛知松双手捧住脸，轻轻吻了一下。
“我说这些，是因为害怕你说的喜欢是受我影响，被我逼迫。”
感受到他停下了挣扎，盛知松双手轻轻拭去于听眠眼角的泪痕，“你还小，很多事情可能没有想明白，容易把对我的感激误认为是喜欢。
我比你大很多，应该正确的引导你，而不该干扰你的判断，强迫你给我答案，都是我做的不好。”
他在于听眠额头上落下一个珍重的亲吻，柔声道：“我想让你想清楚。”
于听眠一动不动地看着盛知松，半晌他吸了吸鼻子，伸手轻轻回抱住他，语气轻缓却坚定：“我是成年人，分得清楚喜欢和感激，也不会受别人的影响。”
他感激谢又青的出手相助，但对她不是这种喜欢，况且如果自己那么容易受到影响，早在乔柑挽留的时候他就该同意了。
他仰起头在盛知松下巴上回吻了一记，
“我说喜欢你，就是考虑后的结果。”
“我也是，”
盛知松手伸进他的发丝间，与他额头相贴，轻声道：“喜欢你。”
饭后盛知松在厨房洗碗，又回了趟自己家去拿资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于听眠想拿去给他，却不小心摁到了接听，传出林海川的声音。
“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昨晚被那群王八蛋灌了太多，听他们说你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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