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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升见状倒是识趣的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一仰头喝掉了剩下的部分，随后他轻笑两声冲我和小白耸了耸肩：“很多人第一次时都这个样子，难免放不开，正常正常。”
“是、是吧。”
我苦笑着回了一声。
我印象里上次身处这么尴尬的场景还是几年前在大学的时候，那次朋友给我发来我在毕业的那天晚上喝多了跪在包厢地上非要给我们的导师磕头以谢师恩的全程录像，后来听说自那以后我就被当成了尊师重道的模范在系里广为传播。
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吧，喝点酒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
“那个……”
小白突然开口，声音依旧不大但比刚才清晰的多：“你、你之前也遇到过很多，嗯…很多我们这样的……这样的情侣？”
说着小白的上身下意识的向前倾斜，好奇的视线越过我胸前投向沙发上的韩升，显然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韩升明显也没料到小白会主动接话，他正了正身子，脸上的尴尬也随之散去并煞有介事的讲到：“这些年接触过的确实不少，毕竟世界这么大，遇到什么样的人都很正常。”
话至此处韩升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后面的词句，几秒后他不急不缓的继续到：“很多都是想你们这样，关系稳定但又想探索点……不一样的体验。”
不得不承认，韩升说话时像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勾着小白圆睁的眼睛渣都不眨一下的听着，她甚至无意识的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这一幕此刻竟让我萌生了些许毫无缘由的挫败感。
“有时候人们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开关，又或者只是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就像——”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小白的身上：“就像昨天那样。”
听到韩升提起昨天发生的事，小白从对方进屋后一直挂在脸上的红晕一下子直接蔓延到了耳根，同时本能的夹紧了睡袍之下的腿。
“昨、昨天。”
小白身体向我身边凑了凑，但头则重新埋低了下去，她像是在为昨晚的一系列行为寻找一个至少令自己可以接受的解释似得小声嘀咕到：“昨天有点、有点太突然了……”
“突然？”
韩升听到这里竟有些不合时宜的低笑一声，随后他稍微调整了下坐姿，目光坦然的看向一副窘迫我和小白二人：“你们昨天对此应该或多或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吧？我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尤其是白昨晚的表现，那种彻底释放的感觉我很喜欢。”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骤然一紧，随即仿佛漏跳了半拍。
不是？
他就这样在我面前这般自然地谈论昨晚和我女朋友的性事，虽然按理来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亲手安排的，我以前也无数次看着小白的脸脑补幻想过如今的画面，可当自己设身处地真的经历后这滋味着实算不上好受。
一时间一缕难以言表的热流从心窝奔腾至脐下三寸之处，紧接着混合着嫉妒与屈辱远比以往都更为强烈的兴奋感让我感觉自己耳膜嗡嗡作响。
房间再一次陷入沉默，我们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微妙的气氛而变得粘稠起来。
至于我身边的小白此刻早已是羞得无地自容，她的身子本来快要贴到我的身侧，但似乎又像是因为心虚和愧疚保持了几公分微妙的距离。
一个问题摆在我面前，此刻该说什么呢？
“可说是呢，我女朋友操起来爽吧”
？
还是“哪里的话，您谬赞了”
？
要么是“都哥们，客气什么”
？
话说我怎么这个时候就变得嘴笨舌拙自闭内敛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随便说点什么吧，我转动眼睛环顾酒店房间，最终时间停留在了浴室的推拉门上。
“那什么。”
说着我从床沿起身，声音有些发颤：“今天在外面逛了一下午街，我…我先去洗个澡。”
话毕，我把酒杯砰的随手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随即扔下一旁的小白逃跑似得快步走进浴室随即反手紧紧关上浴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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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获大赦在镜子前长出一口气，随后闭上双眼试图平复一下狂跳的心脏与信马由缰的思绪。
此时浴室中还弥漫着些许温热的潮气，其中夹杂着熟悉的沐浴液味道，我拧开淋浴开关，随后闭上眼开始胡乱往头发上抹洗发液，靠着顶喷猛烈水流带来的哗啦声，我开始为自己能短暂的逃避一下浴室外的现实而感到一丝庆幸，期间甚至还有一丝闲心去考虑将来给新房也按个同款顶喷花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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