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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在河走到于洲面前说。
“晚上吃什么？”
他想了想，问：“外面吃？”
于洲摇摇头，他双手五指微曲，指尖向上，交替上下几下，如火苗跳动状，两手拇指与食指搭成大圆形，相捏向上提动。
“火锅？”
于洲咧嘴笑了笑，冲陆在河打了个响指。
陆在河又问：“在家做吗？”
于洲点点头，推着行李从轮椅通道斜坡处溜下，前脚一压，打冰溜儿的地面很滑，鞋面整个冲进软雪里盖了一层，他急忙跺了跺脚把雪抖掉。
但于洲还没站稳，他身后蓦地一重，鞋底擦过冰面带来一阵冷风，陆在河顺着他的路径滑到了相同的位置，于洲被陆在河一撞差点没站稳，他连忙扶着栏杆，这才制住前倾的力道。
通道处无人出入，陆在河捂着腹部乐不可支，笑得歪倒在栏杆上，于洲脚面上刚抖干净的雪又盖了一层，他跺了跺脚，蹲下身系松散鞋带，陆在河含笑站着，下一秒笑容却凝在脸上，于洲突然窜起，手上捏了一把浮雪洒向陆在河，陆在河偏头一躲，依旧被雪砸了个满脸。
“咳……”
陆在河笑得呛了下，他抹掉脸上的雪，于洲已经跟猴儿一样窜出二里地了，陆在河抬脚想追，于洲却一个响指，指尖指向陆在河腿边。
硕大的行李箱还留在原地，陆在河步伐生生停住。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拖起行李慢慢跟上于洲的脚步，于洲笑得蹲在地上，陆在河一接近他便站起来跑远几步。
他乐此不疲地沉溺这个游戏，周而复始地等待又跑远。
等于洲再一次回头的时候，他蓦然发现陆在河许久没动。
陆在河拿着手机远远站着，镜头对准于洲。
于洲一愣，僵硬地站在原地。
“小鱼，笑一笑！”
于洲搓了搓毛线手套，视线紧盯着陆在河，在镜头前他稍显迟钝，反应两秒后才慢慢地抬起手比了个耶，冲镜头露出笑脸。
陆在河拍了两张，冲于洲勾了勾手指，道：“我们一起拍一张。”
于洲毫无防备，大步跑去，只是刚走近陆在河，他就被反手一压，陆在河俯身从地上抓起一捧雪抛到于洲脸上。
于洲一抹脸，雪沾在他眼睫上，他还愣着没反应过来，陆在河就笑笑，捧着于洲的脸亲吻消解还没酝酿出的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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