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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你是不是去了唐府上？还与唐家大小姐密谈了一番？”
慕云澈放在手里的酒杯，看着司玄烨问道。
杯子磕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轻轻的。
司玄烨昨日去唐府上走的光明正大，压根儿就没偷着瞒着，因此慕云澈能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司玄烨看了慕云澈一眼，看到慕云澈眼里闪过的怀疑与不安，微微一笑。
他与慕云澈二人之间远没到盟友的地步，如今两个人能凑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暂时合作罢了。
他讨厌慕云清，又烦慕云澜身后站着的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迂腐文官，这才屈尊降贵的与慕云澈达成了短暂的合作关系。
在这段关系中，司玄烨一直是占据主导的那个，有无慕云澈
对他司玄烨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慕云澈来说，一旦失去了司玄烨的支持，他就什么都不是，在这场夺嫡斗争中，他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因此他生怕哪天司玄烨改了主意，不帮他了。
司玄烨剑眉一挑，轻笑道，“是啊，怎么？你有意见？”
嚣张的样子好像同自己说话的根本不是一个皇子。
慕云澈被他这态度整的心里憋气，要换个寻常人，谁敢同他这么说话，但偏偏同他说这话的是司玄烨，纵使他生出十个胆子也不敢呵斥他一下。
他灌下一杯酒，给自己祛祛火，语气委婉的问道，“可我怎么不知秦王你何时与那唐家大小姐关系如此好？”
在司玄烨面前他连自称个“本宫”
都不敢。
京城中谁人不知，因为唐家大小姐与慕云清的那份婚约，唐家如今是彻底站在六皇子慕云清这边了。
如今司玄烨又如此光明正带的去唐府拜访，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司玄烨是不是也要站在六皇子这边。
“本王同唐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关系又好不好同四皇子你有什么关系？本王怎么从来不知你我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司玄烨手一挥，将手中拿着的书卷扔在桌子上，眼神冰冷的说道，“不该打听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好，趁本王还没改变主意前。”
慕云澈手一抖，彻底不说话了。
他懒倦地靠在贵妃榻上，明明是毫无攻击性的放松姿势，偏他
做起来身上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身上的威压展开，眼神森冷看的人头皮发麻。
无论面对司玄烨多少次，慕云澈都还是会被他身上的气势震到。
要不是确定他是前任秦王亲生的孩子，甚至某一瞬间慕云澈都会怀疑，司玄烨比他们更像出身自雍朝帝王家。
“今日京城里流传的有关六皇子与唐家那个养女唐婉儿的传闻，是你命人传出去的？”
司玄烨见慕云澈敛下眉头，不敢说话，努力缓和了几分脸色问道。
他可以不告诉慕云澈自己和什么人合作，达成了什么样的合作，但慕云澈不行。
从一开始，他们的地位就没有平等过，司玄烨是占据主导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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