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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那双好看的眼神似乎没有神，许知念奇怪的蹙了蹙眉。
“您好，我是许知念，请问您是……季云青的母亲吗？”
试探性的询问，许知念想能不能从她口里得到什么。
但女人迟迟没有回答，只是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眼神微微闪过一丝光，但很快归于平静。
许知念走近了些，女人没有在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情有些木讷。
直到过了很久，女人抬起头望向了她。
“你是……念念。”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神智，恐怕不论是谁看到这双眼睛，都要为它驻留片刻。
“嗯，我是。”
许知念耐心地蹲下身子，静静地看向女人：
“我是季云青的同学，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女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脸，她的手很温暖，皮肤并不粗糙，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健康，但就是没有什么神智。
“我在……我在等阿青，你知道阿青在哪里吗？”
“他昨天还来看过我。”
女人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但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衣服口袋里翻着东西。
是几块糖。
“他昨天来的时候不太开心，你可以……帮我交给阿青吗？”
“阿青……喜欢吃糖。”
“念念也喜欢吃。”
许知念接下糖，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低下头，努力不让面前的女人看出自己的情绪。
但她真的忍不住。
她讨厌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滴滴眼泪悄悄地从女孩眼角处流下，她慌忙用手抹了几把泪，笑着看回了女人：
“好，我会给他的，我们会一起吃。”
女孩努力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女人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无神的眼睛似乎也带上些许慌张：
“念念……不哭。”
“为什么要哭呢？吃糖就不哭了，糖是甜的。”
女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许知念枕在她的腿上，无声的眼泪一滴连着一滴划过。
“没有……我没有哭哦!”
“我只是……有点累了，谢谢您的糖，您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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