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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欢嘴硬：“我提前学嘛。
你上高中之前那个暑假不也学完了大学课程吗？”
他没说什么，从她笔袋里抽了一支笔在一旁的本子上开始算：“我有讲的不清楚的地方你随时打断我。”
时欢星星眼：“你不用思考一下？”
“不用。”
那道题复杂得要命，时欢连画图带抄题干花了二十分钟，半页纸，总共六小问，里面夹杂着许多她以高中毕业物理水平也看不懂的名词。
周箨讲得很顺，她几乎看不出思考停顿的痕迹。
……虽然知道他厉害，但是这也太恐怖了点。
不过她仍然在满怀期待地等着，总会有他被难住的时候……
“……这里，第三问，缺少了一个条件，颗粒对光的吸收截面。”
周箨眼神向她一扫，淡定道，“第四问，缺少水的粘滞系数。”
时欢内心震惊不已，却仍然不肯承认：“怎么可能少条件，你要自己用题干里的条件去算啊，不会是你不会算吧？”
周箨的眼神从她身上略过，似乎是微微笑了，但笑意很浅，几不可见。
他低下头，在时欢抄的题目后补充：0123；800乘10的负四次方。
时欢：“……”
周箨轻轻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道题题目给的条件是这两个，对么？”
时欢举手投降：“你做过这道题？”
“零六年决赛压轴题，我高一的时候刷过两次。”
那已经两年了啊。
时欢佩服得更加五体投地。
两年前做过的题还能记住其中小问的条件的具体数值，这记忆力的恐怖程度根本不亚于她刚才以为的不思考直接解题的恐怖程度。
他问：“所以，你天天拿物竞题来问我，还偷偷删去条件，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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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直到晚上放学他也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时欢不敢告诉他是因为她沉迷他色相和找乐子。
放学的小吃街人潮攒动，周箨陪时欢去选了新的习题册，又去文具店买涂答题卡专用的自动铅笔的笔芯，他站在一旁，替她拿着冰淇淋。
文具店里有穿东华校服的同级实验班男生过来和周箨打招呼。
陈锦程看了看周箨，又看了看低头选笔芯的时欢，露出了然笑容：“这是你决赛后打电话找的那个姑娘吗？”
周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
“现在是女朋友了？”
“嗯。”
“可以啊。”
陈锦程笑了笑，“看着不熟，不是我们年级的，听说是初中部的？”
周箨没有出声。
陈锦程自讨没趣，也就挥了挥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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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戴着手套，冬天骑车子回家还是会把手冻得又红又僵。
这一趟电梯没有别人，时欢摘下手套往手上呵气，手上的知觉复苏，却开始疼。
周箨站在一旁，想握过来她的手替她暖暖。
时欢抬起头：“你说这电梯监控会不会有谁时时看着？”
周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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