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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湛也冒出龙角龙尾，始终游动在妻子旁侧。
水下龙湛不方便开口讲话，但作为拥有腮部的人鱼，花漓也没有出声。
一路无言。
龙湛知道，妻子是近乡情怯。
周围变得越来越黑暗，只有偶尔路过的水母发出微弱光芒，压强逐渐增大，半龙化的龙湛开始感到吃力。
此时，下潜已有半小时，氧气也即将耗尽。
“砰！”
海水被剧烈推开，龙湛进入全龙化形态，粗长的龙尾左右摇摆，锋利龙翼向后收起，嶙峋利爪也藏于腹下。
漓漓，要不要上来。
精神海吹过一丝涟漪。
花漓感受着骤然变得滚热的海水，扭头看了眼庞然阴影，尾鳍一摆，划到黑龙上方。
鱼尾下腹贴着粗粝龙背，柔韧的鱼鳞不时同坚硬的龙鳞摩擦，花漓将自己埋在厚实的鬃毛里，享受着脸侧毛发如海草般摇曳的绵软感觉。
龙湛，向右。
花漓指挥。
好。
全龙化的龙湛可以通过胸腔的火囊获取氧气，速度也变得飞快，像一枚纯黑巨箭，嗖嗖前行。
大约下降到一万多米后，漆黑无光的前方开始泛起盈盈蓝光，一龙一鱼越往下游，光亮越显眼。
竟是峭壁上的一大片瑰蓝色花海。
海玫瑰。
花漓在精神海里道，非常罕见的海底植物，但是人鱼族喜欢，耗费很多气力种植。
待龙湛游近，看到一朵朵紧紧拥簇的玫瑰状花朵，碗口大小，荧蓝色花瓣层层叠叠，同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有点像你的信息素味道！
龙湛惊讶。
嗯，是有些像。
花漓在精神海里扬起一点浪花，表示在笑。
不过，又不尽相同，和你的香味比起来，还是差得有些远。
龙湛将浪花抛回去，像在挠痒。
路过海玫瑰花丛后，光亮没有消失，反而换成了暖色，并且越来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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