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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青玉语毕，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司明镜都微微皱起了眉。
记得傅一念和暮山侣都提到过，在民间传说之中，巨龙现是末世之兆，如今看来，说得恐怕就是群妖出世。
只是，这传说又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呢？难道这妖变还能被提前几百年预测？
空想无益，司明镜干脆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少顷，玄彻一扬手，十分轻蔑道：
“管它吃不吃人。
是不是天敌，可不是按照它们的食谱来定的！”
她指着卷轴中的雪妖画像：
“此等妖物，来一只我杀一只，来一群我便杀一群。
只能吃人？说明是先天的劣种，合该灭族。
待我将其屠戮殆尽，再论孰为天敌！”
这一番话说得嚣张又狂傲，要不是司明镜知道这位太女殿下连自己都不一定打得过，简直都要真信她能踏破妖族了。
心中嘲笑之余，气氛莫名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司明镜这才想起来，在场的还有一位真妖族，虽然只有她和隐青玉知道，但毕竟隐忆本人是真真切切站在这里听完了玄彻这番言论，恐怕会被激怒。
想到这里，司明镜立刻向隐忆看去，却发现隐忆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神色漠然，仿佛没听到玄彻的话一般。
反而是他身边的隐青玉，神情颇为严肃。
“妄言。”
隐青玉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
“即使是雪妖，与人族之间的力量对比也是很大的。
凡人单打独斗根本不会是妖的对手，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是如此。
想要杀光妖族，谈何容易？更何况，妖族与人族一样已经开智，以杀止杀，只会加重两族怨怼，对于更为羸弱的人族来说，并不是明智之举。”
玄彻不以为然：“哪有那么强？我在幻境里早杀了千八百只。”
“那是为了配合你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特意削弱了妖族实力。”
浮森毫不犹豫地拆了弟子的台，神情严肃地强调道：
“妖是很强的，数月前，世行曾在灵河与一妖物交手，受了重伤，至今尚未好全。”
浮森口中所提，是入宵殿的大弟子，燕世行。
此次下山除妖并未同往，便是因为重伤未愈所致。
玄彻对于这个同门师姐十分敬重，闻此又惊又怒：
“什么？！
燕师姐竟会被妖物所伤？可我之前见她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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