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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吗？她可以想拜谁为师就拜谁为师？
司明镜想了想，对暮山侣道：
“国师，还容我考虑考虑。”
暮山侣表示不能理解：“这还用考虑？我是于山歧的掌门，人朝的国师，跟着我风光无限、最有前途，你还犹豫什么？”
司明镜心道你这般无事献殷勤，我更要谨慎才是。
她莞尔道：
“于山歧八大殿，殿殿高门，对我来说，不分高下。
我上于山歧修道，也是为重氏祈福；既入重门，就不问什么前途了。”
她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倒真像是心如止水。
暮山侣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道：
“好罢。
既然你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多劝，倒像是我逼你了。”
他顿了顿，道：“君上这会子估计和左相聊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对着司明镜狡黠一笑：
“放心，我卖你个人情，不说穿。”
司明镜就这样被他原路送回了天启殿。
入殿之前，暮山侣还特地确定了傅楼山已经离开。
“你母亲不在，进去吧。”
暮山侣悄声道。
司明镜这才放心迈入殿门。
经过方才这一遭，她对暮山侣颇有好感，虽然仍旧心存疑虑，但总归是不那么抵触了。
进入大殿后，才看到人皇已经高坐明堂。
重蓝神色依旧沉而冷，见司明镜进来，对她皱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滚过去。
暮山侣带着司明镜走到重蓝身边，三人一同行礼：
“帝君。”
当朝人皇年近七十，满头白发，看着比司九存百岁时还要苍老。
“重卿，这就是……一念？”
老皇帝慢悠悠道。
重蓝上前一步，道：“是。”
“真是被左相给宠坏了，这么多年一直关在家里，看着怕是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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