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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舒缓片刻，唐烟烟不可思议地问。
“不知道啊，”
陆雨歇嘴角弧度不自觉上扬，好像他也很奇怪，“我怎么一直都在笑呢？”
“……”
不知为何，气氛不再那么沉重压抑。
唐烟烟问：“你灵力还能支撑多久？”
陆雨歇：“不清楚。”
唐烟烟轻笑：“那就多一刻是一刻吧。”
陆雨歇重重点头：“嗯。”
“陆大宝，你会有遗憾吗？”
唐烟烟把眼睛蒙在陆雨歇怀里，不去看光圈边那些怪物，她低声问，“你都没恢复记忆，你世界那么单薄，除了我就没有几个人，现在你要死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以前你究竟是个什么样人。”
“这样就叫遗憾吗？”
陆雨歇无法理解地说，“可我觉得很幸福啊，在我记忆里，从始至终都有烟烟你啊！”
失笑出声，唐烟烟吐槽了句“傻瓜”
。
陆雨歇同样笑着问：“那烟烟你呢？你会有遗憾吗？”
唐烟烟拥住他腰，思考着自己人生。
来到这里前，她过得也算顺风顺水，但这种顺风顺水，好像又可以叫做浑浑噩噩。
来到这里后呢？她开启了一段不可思议跌宕人生，哪怕只有短短数月，也很精彩了。
而且她还多了个很喜欢很喜欢她陆大宝。
似乎，找不出遗憾了。
“我没有遗憾。”
唐烟烟笑着说。
“那我们可以一起死啦。”
陆雨歇勉强稳住颤抖声音，他面色苍白，体内灵力已将近枯竭。
可他不想那么快死，他想再和烟烟多说会儿话，所以他不断强迫自己，仿佛只要他不放弃，灵力就能源源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
混沌之中，他身体里传来一声叹息，男人对他说：“再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
又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陆雨歇吗？
陆雨歇默默在心里问：“你呢？”
那声音答：“自然一起死。”
陆雨歇笑了：“我不和你一起死，我要和我烟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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