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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
纪聆的下巴靠人家肩上，声线颤抖：“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接着又补了一句：“我有点害怕。”
周知宥一怔，“是我吓到你了？”
纪聆摇头，眼泪糊湿了他的衬衣。
她是真的害怕。
从那条窄巷里出来，心里就像有一根紧绷的弦，压得她喘不过来气，直到眼前这人出现。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般将她拉出来，回到家门口。
这一刻，她的软弱和依赖暴露出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环抱住眼前少年的腰身，眼泪像是泄了洪般，终于哭出了声。
……
天色已经黑了，有风拂过，树叶飒飒作响，透着冷意。
“疼吗。”
周知宥挑开她颈间的几缕碎发，仔细看着上面的被掐出的指印，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疼。”
纪聆摇头。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纪聆摇头。
周知宥见她只摇头，也不顾忌什么，直接将她转了一圈的打量，见她转身的脚步一轻一重，眉头蹙起：“你腿怎么了？”
“踹的。”
纪聆抿了抿唇。
“他们踹的？”
周知宥看她一眼，转身抓起书包，拉着她就要走。
纪聆问：“去哪儿？”
“医院。”
周知宥已经拿出了手机。
“那你要打电给谁？”
“刘叔。”
“别打电话了，我没事。”
纪聆拉住他握手机的那只手，连声说道：
“不是流氓踹我。”
周知宥脚步一停，回头看她。
纪聆镇定地说：“是我踹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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