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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面无表情的顾阳，见他点点头才松懈下来。
顾大导演脾气不好，要不是他养病期间剧组费用都由季意泊承担了，不然早就换演员。
导演没意见，其余人更没意见，只有黄导还在啧啧，“季总也忒小气了，连糖都不发。”
顾阳一巴掌拍他后背，“干活。”
黄导苦哈哈，“看在二十多年交情份上，下手轻点。”
顾阳眼神都不给个，直接走，黄导刚要跟程言安好好诉苦，程言安往他手里塞了颗飞机上饭后送的薄荷糖，“糖，就您一个人有，别说出去哦。”
黄导撕开扔嘴里，“谢谢你哦！
怪不得进了季总家的门。”
程言安正坐着化妆，用顾导的话说就是一分钟都不能浪费，既然人回来了就赶紧拍。
有段时间没扮古装，程言安还真有点不适应，略怀念在家吃吃喝喝的日子。
尤其是这头套，吊的他快成丹凤眼。
“再忍下，马上就戴好了。”
“没事，你继续。”
程言安深呼吸，努力忽视头皮的紧绷感。
“到了到了，正在化妆，手机啊，估计是在包里。”
亮哥举着手机进来，冲程言安挤眉弄眼，用口型说道：“季总。”
程言安接过来，嗯嗯应了几声，利落地挂断。
亮哥：“到了没给季总发消息啊。”
“忘了。”
也不是忘了，只是心里翻来覆去地还惦记着戒指的事。
亮哥抚着胸口说：“看来我得弄个备忘录，不然电话就是打到我这，哎呦跟季总讲话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程言安动了下眉毛，紧绷感稍微减轻许多，说：“至于吗？”
亮哥说：“太至于了。”
一直听着的化妆师忍不住笑出声，说：“季总对你可真好，看了网上的剪辑，我都成你们的cp粉了。”
程言安干笑两声，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想起网上的各种同人，脸开始冒烟，有些居然真对应上了，搞得程言安看到家里的厨房和阳台就郁闷。
化妆师：“连上期综艺婚礼的主题也是季总安排的，真看不出来季总这么有浪漫细胞。”
程言安愣住，张了张嘴，“是嘛。”
“安哥，你回来了啊。”
正说着，门被敲响，程言安从镜子里看见一人穿着大袖长衫走来，不过脑袋没被照出来，程言安只觉得声音熟悉，看扮相也很熟悉。
是白修竹在剧中的扮相。
不过肯定不是白修竹，他早就离开剧组，而且也不会喊他安哥。
程言安应了声，然后看向亮哥。
谁啊？
“乐生，收工了？”
“没，接下来是跟安哥的戏，我来找安哥提前对对词。”
人逐渐走近，一张精致脸蛋出现在镜子里，程言安这才认出来是符乐生，没想到会是他顶替了白修竹的角色。
大概是他眼里的惊讶太过明显，符乐生敛着大袖子坐下，笑了笑说：“这本小说我很喜欢的，之前试镜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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