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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寒。”
她把菜刀藏得严严实实。
涂绮思沉默了两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轻薄睡衣，又想起了大白天灿烂的阳光。
“大夏天还体寒挺少见啊。”
“是啊，体质问题。”
白裙少女干笑着擦拭着压根不存在的冷汗。
出乎意料，在自己这位厉鬼面前，涂绮思相当放松，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甚至还把长腿搭在茶几上，拎着一包薯片就开始吃。
看这姿势就很舒服。
白裙少女偷偷摸摸看了两眼，也学着她的模样把腿搭在茶几上，整个人缩在软乎乎的沙发里。
她不由地发出一声喟叹，没错，这样才叫生活……
生活？
她多久没从自己脑子里想到这个词语了。
红月的污染让她脑子里除了杀人和痛苦，再无其他。
可在这间屋子里，她久违地感受到了愉悦。
“我听到你在门外唱歌，唱的是什么？”
某人冷不丁地开口道。
也不完全愉悦。
白裙少女手上吃薯片的工作一僵，平时压根不用地大脑此刻在飞速地运转着，“我在唱《恭喜发财》，恭喜你发财啊！
恭喜恭喜你！”
她尬笑道，“我平时就喜欢哼歌，嘿嘿。”
行吧。
这种拙劣的谎言还挺可爱。
涂绮思终于放过她了，电视机里继续放着津津有味的动画片，旁边的白裙少女已经看入迷了，吃着薯片，喝着可乐的她甚至还翘着二郎腿，丝毫不见之前的局促，还偶尔能传来笑声。
这家伙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模样，还是个初高中生的年纪。
但身上萦绕着的怨念可不少。
杀过不少人。
下了结论的涂绮思又收回视线，还是电视好看。
她们看电视……看电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黏在一块？为什么还要坐在一张沙发？阳台外面的某人搓了半天衣服，表情呆滞——304的厉鬼正咯咯咯直笑，整个人都快扑倒在涂绮思怀里了，边笑还边说，“养小新还真是辛苦啊。”
“恩。”
美人也跟着道。
“小新又可爱又不要脸，我好喜欢哦。”
“恩。”
两个人在沙发上厮混！
是的，厮混！
明明对人类文明和语言都相当陌生的污染源，脑海里直接冒出了这个词！
她们在这里快快乐乐，自己在阳台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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