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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三碗羊肉面，其中一碗不要面。”
清晨。
叶楚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累赘，款款坐在路边的面食摊上。
小家伙一眼没睡醒的样子，口中喃喃。
“我娘呢，去哪了……”
“进山深造去了，回来揍你的时候会更有力气。”
叶楚嗅了嗅刚上桌满满一碗羊肉，食指大动。
路对面的长明司大门紧闭，显然还没到上值的时辰。
泠月看着碗里块肥瘦相间的肉块，内心窃喜。
记得上次，叶楚只会把菜叶子送到自己嘴边。
待遇的天差地别，自然意味着他内心已经悄悄装下了老娘。
坏人。
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叶楚，你动手杀了顾元洲，真的不会出事吗？”
“出什么事。”
“死的可是落凤山亲传大弟子，讲道理，从他入山那日起，便已确定是我大虞三品以上的重臣了。”
叶楚切了一声，将一块啃得干干净净的羊骨扔给路边野狗。
“又不是谁死谁有理。”
少女无奈。
“可惜司命大人昨夜没回来，要不她一定会说，这种事情就应该避着点人，再不济……”
语气骤然变得阴冷。
“也要把目睹之人尽数灭口。”
管他呢。
只要叶楚没事就好。
桌对面的欢欢一听这话，肩膀微颤，急忙低头扒拉起面条。
眼珠子贼溜溜转个不停。
她说的……不会是我吧。
“好啊。”
叶楚笑意盈盈，“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
泠月一愣。
“可是我还从来没杀过人啊。”
哪怕是当年妖变之时，也从未破例。
镇妖卫只负责斩妖。
一时有些难以抉择，“但如果是为了你的话……”
“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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