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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
林云舒不解地问道。
殷若离抬起右手，用一根手指描了描地上的半圆，“当然是那个设置结界的人。”
虽然不知道殷若离怎么判别出来的，但对方话里所指的人，显然就是陆久然。
“你问我？”
林云舒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平，“你的血域之境一点作用都没有，难不成还要怪我吗？”
殷若离微微怔了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斥责的语气跟他说话。
如果换成第二个人，早就变成了他手心里的一具枯骨。
可说出这话的偏偏是自己的意中人，为了挽回失去的颜面，殷若离也只能静下心来好言解释，“我的血域之境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只是……”
“只是他就是比你强。”
林云舒语气平缓地说道，“不如你直接承认了这一点。”
说起能除掉陆久然替身纸人的杀手，还有谁会比同为尊者的殷若离更合适。
虽然这一个替身纸人被鸠士大关进了紫金茄子，可以林云舒之前在西凉国的遭遇，难保陆久然不会再派出第二个替身纸人来寻找天空神女。
用激将法刺激一下殷若离，留一道双重保险，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处。
殷若离猩红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显然是气急。
他走上前，用手指捏起林云舒的下巴，迫使对方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视线所及之处，只能映下他的身影。
“等到他死在我手里的时候，你就知道谁更强了。”
林云舒直视着对方的视线，面色极为平静地说道：“拭目以待。”
“他在哪？”
殷若离压抑着杀气，冷声问道。
陆梓仁已经成为了钉在他心里的一颗钉子，一日不拔，便寝食难安。
“不知道，他设下结界后就离开了。”
林云舒淡淡地答道，“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一定会去找天空神女。”
既然殷若离问道陆久然的所在，显然是到这里的时间比较晚，没看到陆久然的替身纸人被鸠士大收进紫金茄子的过程。
如今鸠士大已死，身上的法宝想来是尽数落在了殷若离的手里，包括装着陆久然的那根紫金茄子，可惜殷若离自己不知道。
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引导殷若离守候在天空神女的附近，让陆久然没有办法接近。
殷若离捏紧手指，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找天空神女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
林云舒气恼地说道，“那个花心大萝卜，说要去一睹神女的芳泽，我不同意，他就将我困在了结界里。”
“那他还真是该死。”
殷若离松开手，颇为愉悦地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手指，“不过这样正好，反正我也是要去找天空神女的。”
林云舒揉了揉下巴，故作平静地问道：“你找天空神女做什么？”
他没想到，殷若离居然也会对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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