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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隋洛文打开微信，找到一个五人小群，在里面打字：在吗，跟你们打听个人。
其中一人回复：谁？
隋洛文：申城一中高一九班马彦杰。
那几人都是隋洛文的朋友，消息比隋洛文更灵通，很快就将马彦杰的底细如实转达给他。
马彦杰毕业于申城一所不入流的初中，父母经商做生意，发迹很快，迈入暴发户行列。
中考之后，马彦杰爸妈托了关系找上副校长，砸二十万将马彦杰送进了申城一中九班。
马彦杰本身不是读书的料子，在重点高中格格不入，课程于他而言十分吃力，更何况他本人也志不在此，是酒吧网吧台球厅的常客，常与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接触。
很快，马彦杰那几位朋友的基本情况也一并出现在隋洛文手机里。
马彦杰常去的网吧和台球厅位于同一条街上，隋洛文记下街道名字，次日叫上汪以宁一起过去。
汪以宁对燕决和马彦杰的过节并不知情，只当是隋洛文气不过马彦杰在球场上使脏手段，想要打击报复一番。
既然好兄弟发话，汪以宁二话没说，跟着隋洛文走了。
临出发前，隋洛文还去了趟手机专柜，买下一部新手机，是他自用品牌的最新型号。
汪以宁心中疑惑，问隋洛文这是要做什么，隋洛文的回答很简短，只说一会儿有用。
马彦杰常去的这一片属于老城区，相较于新开发区，处处难掩破旧。
二人对这片人生地不熟，只能跟着手机导航机械女声的指示拐来拐去。
弄堂狭窄，两侧的砖块在经年累月间被熏染成深浅不一的颜色，砖墙裂缝里滋生出潮湿的青苔。
晾衣竹竿横斜交错，几件花布衬衫在半空中晃荡，滴落的水珠在地面上洇出深色痕迹。
晾衣绳上的水珠落在汪以宁肩头，汪以宁嫌恶地皱起眉，加快脚步，同时跟隋洛文没话找话：“昨天篮球赛之后你怎么就没影儿了？”
隋洛文罕见的含糊其辞：“燕决有事找我。”
“哦，”
汪以宁不死心，又问，“那金澄跟你告白没有？”
隋洛文眼神微微一凝，眼底闪过一丝不解，“金澄为什么要跟我告白？”
此言一出，更为不解的人变成汪以宁。
汪以宁的目光略带迟疑，似乎正在构建一个从未有过的理解——合着他操心兄弟情感大事这么久，当事人压根不知情！
汪以宁试探道：“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吗？”
“不知道。”
隋洛文答得理所当然，“这怎么看得出来。”
汪以宁：“……”
好心帮兄弟捅破窗户纸，结果捅也白捅，兄弟是个智障。
“兄弟，说你不是直男吧，你特么是真迟钝，”
汪以宁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扼腕叹息，“说你是直男吧，那样一个美女整天对你暗送秋波，你竟然看不出来。”
隋洛文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计划，不知道话题怎么歪到了英语课代表金澄身上。
他皱皱眉，搪塞过去：“我当然直的，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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