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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还是合身，非要说的话，有一些紧了。
不过对她来说，能穿上就算最大的胜利了。
陆衿出门前纠结了一下，是绾起头发，还是披着。
最后，她还是把头发盘起来了，露出白皙的脖颈，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
点点对她不放心，特意找了认识的化妆师，为她化妆。
陆衿开玩笑发微信给她说，“你这样搞得我很像是去参加舞会的灰姑娘，仙女教主？”
“那你千万不要忘记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把水晶鞋落在台阶上，不然我花的钱都白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了，我准备进场了。”
厅内比想象中冷，人也比想象中多。
人们举着酒杯，相互致意。
男人穿着大差不差的西服，口中讲着生意和最前沿的技术，一眼望过去并没有看见点点希望陆衿找到的那种男子，所谓的“新锐”
大部分也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偶尔有一两个还能入眼的高个男人，身边也有穿得姹紫嫣红的女伴，她们带着熟练的笑容，如鱼得水，目标明确，举止优雅。
陆衿觉得自己很呆。
进门前那种大杀四方的自信早已被一扫而空，在场根本没有人看她，她还是一个小透明，点点实在是高估她了。
在这样的场合，长得比她美的绰绰有余，双商比她高的也大有人在，有颜有才有身材还有品味，试问在这样一群优秀的女性中，哪个瞎了眼的王子会找到她这样的灰姑娘身上？
穿着过时了的黑色连衣裙，不熟练地踩着高跟鞋，颤颤巍巍像个丑小鸭一样走着，双手还要不时忸怩地抚过鬓边的碎发缓解自己的尴尬与无所适从。
“陆衿姐。”
玮南宛若童话书里公主翩翩向她走来，她身穿一条洁白的礼服长裙，人群的目光不自觉地望着她，陆衿更觉得自己像是蜷缩在一只高贵天鹅身边矮小瘦弱黑鸭子，多么难堪。
但美丽不是玮南的错，陆衿笑着迎接她。
“好美啊。”
她夸赞玮南。
玮南一看就是从小在这样的夸赞里长大的孩子。
她自信自然地笑了，“谢谢。”
“一会要在哪里主持啊？”
陆衿并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舞台。
“其实也不算主持了，这个局是我的一个香港朋友拜托我帮忙来暖暖场的，和每个人都随便聊几句就好了，没有那么正式的。”
“这样啊。”
“要喝酒吗？”
玮南俏皮地眨眨眼睛。
没等陆衿回答，就自顾自地走开，不忘小声对陆衿说一句“我知道这种聚会上哪种酒最好喝。”
陆衿又一个人呆在原地，感到周围的空气像屏障一样把她和其他人隔离开。
她不属于这里，人们略过她交谈、叙旧，仿佛她真的是一团空气。
“你穿这条裙子很美。”
陆衿仿佛触电一般，僵在原地，浑身感到酥麻。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声音呢？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记这声音的主人长着怎样一张脸，说过怎么样不好笑的笑话，怎样忘情地拥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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