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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走过去需要一点时间，威廉真正站在大会议室门口，里面的人们都已经说说笑笑寒暄过又一轮。
坐在主位上的老威廉审视了几天不见的大儿子，“确实好了很多。”
威廉自顾自找了空位置坐了下来，“的确如此。
所以你要结束保释，送我回去坐牢了？”
老威廉笑了笑，“调皮。”
他转向身边的宝贝儿子，“是不是该加大药量？”
话说被钞能力砸中的新约克警方效率奇高：先从被抓住的雇佣兵口中问出了中间人的身份，而接着中间人凌晨被捕，见过律师后这位中间人便老老实实把威廉供了出来。
威廉当时大势已去，周围人为了自保，也向警方和检方都提供了证据，威廉很快就在家中被逮捕。
不过老威廉终究不是老亚瑟，做不到无情无义，他并不想要大儿子威廉的性命，而且威廉是实打实的精神病人，比起监牢，精神病院是威廉更好的终生归宿。
于是老威廉默许威廉花钱假释……当然，老威廉不想要大儿子性命，跟把大儿子丢出去给宝贝儿子“废物利用”
并不冲突。
专案组成员意识到这一点，便自然而然把注意力都放在老威廉的宝贝儿子身上。
迎着这群人期待的目光，风泽客观评价说，“镇定情绪的效果的确不太够。”
威廉收起刚刚的阴阳怪气，“难怪亚瑟一直嗜睡。”
风泽坦然道：“我让负责他的医生在他的药里额外加了料。”
威廉沉默了片刻，“他真的又蠢又烦。”
旋即叹息道，“我以前一直恨老威廉偏心你，一无是处的你。
但我吃你的药仅仅几天，我就明白了老威廉为什么偏心你。
你对家族产业不感兴趣，因为你似乎有能力重建一个家族。”
此言一出，别说老威廉了，就是凡钧和谭似昀都挪动了目光：威廉真是公开认输了，比较心服口服的那种。
然而威廉的认可，原主龙况根本不在乎。
风泽自然也就没什么表示。
威廉愣了愣，抬手拍在自己额头，怨恨和不甘仿佛能从脸上喷薄而出，“就是这样！
总是这样！
我和亚瑟最讨厌你的地方就是你根本看不起我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威廉平和地补了一刀，华语说得字正腔圆，“龙不与蛇居。”
威廉华语不算流利，但他大部分能听得懂，被亲生父亲如此当众评价他情绪当即有点崩，“就是你！
你才是根源！
有你在，我们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睦相处！”
凡钧和坐在他腿上的姗姗一起翻了个白眼。
谭似昀干脆一针见血，“反正就是不能承认自己菜。”
老威廉笑了笑，继续对愚蠢的大儿子输出，“你猜我为什么早早知道你的计划？你妈妈跟我说你眼高手低，希望我能在你犯下不可挽回的罪行前拦下你，好好教育你。”
威廉大叫一声，“啊！
你们！”
可他也只是叫了一声，什么攻击性行为一概没有，反而满面颓然，肉眼可见情绪急剧低落。
一两分钟后他似乎陷入了自闭状态。
风泽终于再次开口，只不过这次他面向一直默默吃瓜看热闹的华国官方客人，“你们来之前应该对威廉的状态有过初步评估。”
专案组副组长在和同伴们简单交流过眼神后，相当直白地回应，“是的。
威廉……先生应该是稍有言语刺激就会……当场发癫的一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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