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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瓶爆碎。
天脉香血崩了石柳一脸一身。
石柳顿时感觉一股浓香入体，神魂仿佛不受控制了一样想要破体而出。
紧接着心口一痛，天狐扇插进了自己的心口，暗藏在里面的晴天毒血瞬间流遍了全身，与此同时，九公子的那双白色的狐眼出现在了石柳的面前。
“你看见的都是幻象，天狐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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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枫林城，城主大殿地下空间，通天水晶柱依旧耸立，二月仙子的尸体依旧还封印在这透明的水晶柱中。
祭台的下方，大片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浓郁的香气让九公子无法凝聚心神。
他面色凝重，身后九条白色的狐尾爆发一阵阵耀眼的白光，似乎已经出了全力。
一根手指点在了墨萍的眉心，一股股的灵力从墨萍的体内正在快速地抽离。
墨萍一口血喷了出来，天脉香血直击狐九，狐九却依旧在咬牙硬挺。
“阿九，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身前的墨萍脸色血红，伸出一只手，轻轻拨开了眼前那根洁白如玉的手指。
她修为不高但是也知道，她体内经脉被灵气冲爆，绝无生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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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收了身后的九条狐尾，也知道即便是他抽干了墨萍体内的所有狂暴的灵力，也救不回她的性命，反而是这些狂暴的灵力正在支撑着墨萍这个已经破碎的身体。
看着眼前这一地染血的灵石，九公子懊悔不已，若是早来两日，墨萍也不会急功近利反被灵石冲破了全身经脉。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九公子面色平静，将懊悔藏进了心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向眼前的墨萍。
“萍主，还有什么心事放不下吗？”
墨萍点了点头：“有，我放不下少主，放不下吕家，放不下御灵殿，也放不下你。
阿九，告诉我，我死之后，你会背叛御灵殿吗？”
“会！”
狐九没有隐瞒，他对御灵殿的恨意已经持续了一万年，不会那么轻易地消散。
这个答案似乎不在墨萍的意料之中。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不要背叛御灵殿？”
“只要萍主一句话，狐九终生不会背叛御灵殿。”
可是墨萍却迟迟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狐九绝对不会欺骗她，他如此痛恨御灵殿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要终生臣服于御灵殿之下，这对狐九来说太不公平。
但是她也深知狐九的能力，如果狐九成为御灵殿的敌人，那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墨萍用最后的一点力气，伸出一只手，轻轻点在了狐九的额头。
“这是……我最后一道……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御灵殿最大的……敌人，完成之后，我……还你自由。”
“狐九领命。”
九公子额头上的手指轻轻垂下，带着脸上的天脉香血划过了九公子的双眼，五条血指印划过了九公子的面颊，落在了地上，墨萍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身旁。
天脉香血的持有者，蛮族墨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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