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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哑巴继续慢慢把画展开：“你可真不怕死。”
他根本无须江沅的回答。
这幅画，也就只有皇城里才会有。
“你不是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江沅拍拍手上的糖糕渣：“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对。”
她还真想不起有哪次得手比这回更顺利的。
王哑巴：……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八千两。”
“嗯。”
江沅点点头。
王哑巴小心将画收起，转身去五斗柜里拿了张银票递给江沅。
“这里是三千两。
剩下的，等我把几幅画脱手后再给你。”
“行。”
江沅把银票揣好：“不过要快些。
我等着急用。”
“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凝翠阁里哪个姑娘？”
王哑巴嗤笑一声。
上回江沅急惶惶来他这里借三千两银子，王哑巴还当是出了什么事。
直到后来凝翠阁门口一场闹剧，传的整个平津城沸沸扬扬，他才知道，原来那三千两，被江沅用来赎了姑娘。
他是没想到江沅好这口。
“去！”
江沅瞪他一眼：“什么又看上哪个姑娘。
我是要金盆洗手，离开平津城。”
王哑巴的手骤然一顿，半把面粉扑簌簌全落到了案板上。
“去哪里？”
江沅抱臂枕在脑后，往椅背上一靠：“田园归隐，四海为家。”
王哑巴看她一眼，皱起眉头：“你现在就金盆洗手，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我师傅还不是年纪轻轻便归隐江湖。”
提起小盗圣，江沅两眼
发亮，满满都是崇拜。
“你师傅那是有钱。”
王哑巴把手里的面粉攒成团：“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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