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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被人摆了一道。”
她咬下一大口糖糕。
“我听说了。”
王哑巴拍打几下面团，抖起薄薄一层面粉。
那日晚上，东四条巷屋顶上黑影乱蹿，跟一窝老鼠似的蹦来跳去跑了大半宿，几乎把整条巷子的屋瓦踩了个稀巴烂。
这事不光他听说了，这会儿，估计至少半个平津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趟活儿是人设下的套。”
江沅痛定思痛，又咬了口糖糕：
“这事得赖你。
我差点儿折在那儿。”
王哑巴手中的面团仍在翻动，只是速度明显变慢了。
“我当时差点儿被一箭封喉。”
江沅拿着半块糖糕在鬓角旁边比划：“白羽箭就贴着这里飞过去的。”
王哑巴抬起眼帘：“那里不是喉咙。”
江沅：……
“当时真就挺险的。”
她舔舔嘴唇，认真道：“我颈上还挨了一刀。”
她没说那刀只是划破了皮，也没说她转手就给挥刀之人身上捅了几个血窟窿。
王哑巴又瞥她一眼：“伤好得挺快。”
江沅：……
王哑巴停下手里的活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这是个局。
若我知道，肯定不会介绍这笔生意给你。
大家合作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朋友。
我不会骗你。”
“也是，都是朋友。”
江
沅点点头，又拿起块糖糕，小口咬了几下。
“借我三千两银子。”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幽幽。
王哑巴：……
“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
王哑巴重重摔了下面团：
“平时生意往来，银货两讫，若真论起来，也算不上什么朋友。”
江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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