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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与桌子之间拉开了距离，教室里安安静静，老师坐在讲台上时不时地扫视下面的学生。
林言清先看了一遍试卷才开始答题，她写的很慢，慢到打铃声响起才放下笔。
试卷收了上去，过道对面的贺骆到是一改往日的神采奕奕，跟蔫了的枯花一样萎靡不振的趴在桌上，除了刚开始写了几字，脑袋就一点一点的往桌上靠，最后干脆趴在了桌上。
林言清掏出了下午要考科目的书，纯粹打发时间，其实她不喜欢看书，尤其是有复杂公式的书，要去理解去活用，很费脑子。
下午考试结束时，贺骆的姿势还是与上午一模一样，他今日午饭没去吃，课间的吵闹声也扰不了他。
平时上课记重点积极的人，考试了却在睡觉。
林言清支颐着下巴看着窗外，乌黑的云层吞噬着逃出来的白云，一个逃一个追。
最后，乌云抓住白云将其吞并。
“林言清你在看什么？”
贺骆好奇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细听，少了前两天的活力，多了几分虚弱。
林言清侧过头，看着贺骆。
贺骆唇色惨白，脸色不大好看，往日熠熠生辉的眼眸此时黯淡许多。
“林言清你考的怎么样？”
贺骆问，说着把自己椅子单手拿了过来，放在屁股下。
“能前进一个班。”
林言清回的漫不经心，眸光探究盯着他脸上的神情，企图看出什么。
贺骆嘴角上扬，他的笑容真挚，不见半点恭维：“林言清，我一直相信你行的。”
林言清：“……”
她一个整日趴桌上睡觉的人，他为什么相信她行。
林言清看不出贺骆到底是出自真心盲目信任她，还是演的过于真了。
眸光下移，她盯上了贺骆左手腕处，其实想查验是不是攻略者有一个准确的办法。
在左手腕处，攻略者会有一个瓶盖大小的椭圆凸起，轻轻的按下，触感类似按钮。
肉眼看去与常人无异，可摸的话却能一摸就摸出来。
突然出现的贺骆，莫名讨好她的贺骆，拼命靠近她的贺骆，都跟攻略者没什么两样，林言清根据以往的经验，从未出过错。
她很少去摸左手腕处，因为只需一眼她就能判断出。
一个人装成另外一人总会有疲累松懈的时候，那时候可以是几分钟，也可以是短短的一秒。
人是有唯一性的，谁也代替不了谁。
林言清看着贺骆，须臾，她道：“我可以碰一下你的左手吗？”
贺骆一愣，他挠了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道：“林言清，你想碰就碰吧。”
说完，眼神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瞟。
为了让她碰的方便，贺骆将左手搭在了桌上，手臂修长结实，他在心里想他平日里怎么没多举半小时铁。
林言清碰上贺骆的手臂，摸上了贺骆的手腕，贺骆的手很凉，皮肤光滑，没有攻略者特有的椭圆凸起。
瞳孔颤了颤，林言清缩回手，她沉默了，贺骆……不是攻略者…
他不是攻略者。
这是林言清脑海里响起的第一句话。
撩起眼皮，看着抿着唇坐着板正的贺骆，她试图在脑海中寻到这样一张脸，可想到头疼也找不出曾经见过这张脸。
“怎…怎么了？”
贺骆瞟到林言清盯着他，结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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