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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何承乾此举难以释怀，为阻止何厥北上，竟不惜亲手折断其腿。
"又是所谓的‘意外坠马’。
"
说出这句话时，何世民几乎要将手中的纸张化为灰烬。
朝堂上的大臣们皆心知肚明，此时此刻，不宜轻易发言。
皇帝正怒火中烧，若不慎卷入这场风波，后果不堪设想。
"启禀父皇，儿臣已将那马夫与随行护卫尽数捉拿，他们已供认不讳。
"
尽管其他人选择沉默，但作为奏折的提交者，何承乾必须站出来，为这一连串事件画上句号。
底下众人亦未有异议，毕竟，谁家中没有几个誓死效忠的死士？
何世民心里明白，这类事件难以追究真相。
那几人显然已立下生死契约，无论何承乾要求他们如何陈述，都将坚定不移地执行。
否则，他们的家族将遭受灭顶之灾。
"你做得好。
"
在幽暗的王座之上，何世民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微笑，说道：“如今，我和吾儿已至这般境地，我所任命的北疆守护者，尔等竟连这般拙劣的‘坐骑失控’之计都能施展，只为阻止他前往那冰雪覆盖之地。”
“北疆守护者之位，其重如山，吾皇应另择贤能。”
眼见殿内气氛凝重，长孙无忌挺身而出，以他的身份，既是帝国栋梁，亦是皇家血亲，皇帝的大舅哥，太子的亲舅舅，唯有他能在龙颜与太子之间调停。
“可有何佳人选？”
何世民合上了双眼，此事令他心中郁结难舒。
何承乾的手段干练，不留余地，欲寻破绽无从下手，证据确凿，即便是君主，也得依循公正之理。
何世民心中了然，多年前，诸大家族曾联手挑战王权，那时的挫败感，如今再度浮现。
而今世家子弟收敛锋芒，本以为局势稍缓，未料新星升起，正是自己的孙子——何乐为。
“秦家英杰，秦琼之子秦怀玉，曾在荒芜之地与吐蕃磨砺，深知草原秘辛，且忠于朝廷之心可鉴。”
尉迟敬德站了出来，他提名秦怀玉，意在布局未来，年轻将领们应进入庙堂，而非久居军营，应委以重任，镇守一方。
在何世民心下，秦怀玉乃一良将之选，若非另有深意，派遣他前往北疆并无不当，然而早有密报传来，秦怀玉已被何乐为收入麾下。
“不可。”
何世民径直否决，此决定出乎众人意料。
秦怀玉素无瑕疵，出任守护者之位，理所应当。
“恭请陛下裁决。”
何承乾领头躬身，群臣随后效仿，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您所荐之人现因伤无法赴任，我等所推之人又被驳回，唯有陛下再次钦点，然则人选能否服众，实难预料。
望着满朝文武，何世民心生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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