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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的晚间凉爽，唐欢特意穿了件薄外套，西桥榕林的风大，唐欢忙戴上了帽兜，但是眼里还是进了细微的沙土。
楼琛连忙从背包里拿出纸巾，帮唐欢轻轻擦拭眼睛。
“别揉，我帮你吹。”
楼琛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在唐欢的眼尾，他的皮肤细嫩湿润，长睫如鸦羽，瞳眸仿佛浸泡在晶莹水里的碧绿宝石，楼琛的手顿了一秒。
更为轻柔的帮他擦拭眼下湿润的眼泪，“别哭了。”
语气有些温柔。
“没有哭……”
唐欢的鼻头和眼尾是晕开的浅红，生理性的流泪让他的声音更为软糯，听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仿佛撒娇似的带着细微的哭腔，却在执着的争辩，“沙子进眼睛，自然流泪……”
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拿两张纸给我，我好了……”
睫毛轻微的拂过手心，带着细微的痒意，楼琛听话的从背包里拿出两张纸。
唐欢自己擦拭了几下，直到没有再感觉到异物。
眼睛却湿漉漉的，像是哭过一样。
楼琛想再帮他看看眼睛，唐欢却已经退后半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他失笑：“你这个样子，我妈会怀疑我欺负了你。”
他靠近的时候唐欢会退后，天然的和他保持距离，好像超过某个边界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楼琛试探他的边界，靠近，“我有那么可怕吗？”
唐欢快走两步，战术性的低头看手机，“六点多了，我、我们快点过去！”
唐欢几乎没近距离接触几个陌生的alpha，omega的课程会详细描绘alpha的可怕之处以及对omega的恐怖的影响力，因此唐欢对于alpha都很防备，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复杂的性别，也不再受信息素的影响，但是楼琛类似于alpha的气质太明显了，除了信息素，那种侵犯般的压迫感会让唐欢下意识的有点害怕。
但又觉得是自己的惯性思维有点应激。
唐欢走在前面，楼琛比他慢半步，在他的左后方，唐欢仿佛背后张了眼睛似的，他觉得楼琛在看他。
那视线几乎实质，唐欢又走快了点，头也不回的和他说话，“不会的，我会和阿姨解释。”
楼琛没想到唐欢这么正经的回应，他低笑，“那也是我没保护好哥哥，让哥哥的眼睛进了沙子。”
唐欢的耳尖通红，楼琛嘴上说着哥哥，但是并没有把他当哥哥的样子，他这句话就是关系悖论，如果是真的哥哥，需要弟弟保护吗？
只比他小两个月的楼琛一般也不喊“哥哥”
，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喊那么一两句，喊起来没多少敬意，倒是像调侃。
唐欢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故意逗我是吧？”
眼里的湿润未干，眼尾还是晕开的浅红，瞪人的时候眼睛更大一点，浅绿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夜里发光的珍宝，故作凶蛮却没有任何威慑力，调子还那么软，除了勾得人心痒痒根本吓唬不了人。
很可爱。
的确很好逗。
楼琛薄唇微动，还想说什么，但是唐欢已经转过了身，走得更快了。
他连忙赶上唐欢，“生气了？”
唐欢不说话，他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车旁边，楼琛一开锁他就进了后座。
楼琛坐在驾驶座上，扭头看他，“还在生气吗哥哥？”
唐欢别过头，“没有，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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