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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合理吗？！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风暴裹挟着闯入陌生雪域的候鸟，即使风暴平息，也茫然迷失，找不到归途。
风暴？雪域？候鸟？许昭浔你清醒点！
这不是写诗的时候！
快说点什么！
早上好也行啊！
看起来他心情比昨天好多了，眉宇间那层无行的阴翳消散，像连日的阴云终于退去，露出他本来的模样。
——像覆雪的松枝，沉静而不冷漠。
如月下的寒潭，深邃但非死寂。
似秋日的湖水，不起波澜却绝非寒冰。
比昨天还好看一万倍！
一种纯粹的喜悦涌上心头。
于是，她遵从心意、自然而然地对他展露了一个微笑。
管不了那么多了！
笑！
先笑再说！
用最真诚的笑容表达‘看到你心情好我也开心’！
她心里模糊地想，那弧度，大约与方才和沈童言笑晏晏时露出的笑没什么不同。
嗯！
自然！
亲切！
友好！
标准社交笑容Ver.3.0！
完美！
除非她开心的程度不同，笑的弧度也不一样。
不过早上，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
他应该……看不出来吧？
江渟川被她明艳的笑晃了一下，罕见地怔忡了一瞬。
那笑容……毫无预兆，像清晨第一缕毫无阴霾的阳光，直直撞进视野。
太过明亮纯粹，以至于……晃神了？
荒谬。
大清早被一个笑容干扰思绪。
旋即，他极轻微地颔首，动作优雅得像雪松枝梢的一次微颤。
江渟川：基本的社交礼仪，仅此而已。
低沉的嗓音随之送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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