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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感方面向来不太敏锐，但在此刻也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的话说了一遍，她真的违心的说不了第二遍，更何况还是面对柏宓。
她真诚求问的眼神让她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温漪书慢慢的往旁边挪了挪，背对着她说道：
“不是我不想说，是怕这么多人说出来让你尴尬。”
柏宓的目光闪了闪，她想知道的其实并不是疤痕的由来，而是和温漪书相处的点滴。
从她出来开始接触大众之后，每一份好的坏的记忆都是弥足珍贵的。
身后没有动静，温漪书已经开了个口子，这会索性直接放开了。
“你当时中了□□剂，精神被控制了，我先是把你背走，结果你在逃跑的时候，把我压住了，我当时没有什么力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扭紧了手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力气大的吓人，我无法挣脱又怕伤到你。”
“如果我不让你清醒一点，那我们俩都可能会有危险。”
温漪书转头想看一下柏宓的表情，一转身就撞进了她低垂的眼眸中。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疤痕，是她牙齿留下的。
“所以你就咬了我？”
柏宓突然问，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尾音却微微的发颤。
温漪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嗯……对不起，我是想这样的疼痛会不会让你清醒一点。”
她的话和那天在仓储间的话重合了。
“为什么是嘴？”
“……”
这块疤痕在她身上的存在感其实并不弱，她说话喝水，甚至只是无意识地舔一下嘴唇，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小块结痂地突起。
这是温漪书留下地痕迹。
这个认知让她地心脏以一种陌生的节奏跳动着，比神经毒素更加让她混乱。
温漪书不自在的在原地乱看，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有点后悔当时这样做，对方是被神经毒素控制了行为，可是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了。
更让她烦躁的是，柏宓的脸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那双冷淡如冰的眼睛也起了一层薄雾。
她有种见鬼的感觉，这样的组长连梦里都没有见过。
柏宓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她记起了一切，记得那无尽的噩梦。
记得温漪书被她压在身下时身体的温度，记得她挣扎时，那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的触感……
还有那将理智拉回一点的疼痛，她的牙齿咬在自己的嘴唇上，力道很重，让她混沌的大脑炸开一片清明。
两人就这么呆立着，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直到听见旁边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温漪书警觉的扭头，看到了叠在一起的三人尴尬的看向她们这边。
她赶紧走了过去，抓紧了这个时机逃离现场，将偷听被抓包的三人扶了起来，留下柏宓站在原地。
黄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去搬车上的东西，柏宓的话很少，她跟这样的人相处不会尴尬。
这种偷听墙角被抓包的感觉实在过于羞耻，她没勇气继续呆在那边。
霍小关和凌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卖力的搬起了东西。
搬着搬着凌爽忍不住站在温漪书的身边，撞了撞她，似乎怕霍小关听到，小声的问道：“到底为什么用嘴啊？”
温漪书瞬间捏爆了一袋零食，凌爽立刻转身：“打扰了。”
她想小温的嘴已经这么辛苦了，应该没力气回答她的问题了。
挤眉弄眼的和霍小关搬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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