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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司寒闻言，眸光深了几分，继续安抚她。
心里却无奈得很，这个称呼喊了十八年，一时半会儿让她改过来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其实……其实我……”
燕无双在心里组织了半天的语言，这会儿居然开不了口了，只觉得脸颊发烫，心砰砰直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好了，我都明白。”
司寒打断她的话，心里不由得苦笑，既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怕在乎这一时么？
想他肯定是被肖扬的言论给影响了，甩了甩头，将她的手自脖颈上拿开：“我去给你放水，好好泡个热水澡。”
他觉得他要洗冷水才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体内有些东西在叫嚣，如果不用冷水把它浇熄，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燕无双点点头，松开他，看着他走向浴室，听着里面的水声，燕无双心里暖洋洋的，满满的都是幸福。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如果这是爱的话那该多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扁的身材，好像除了这张脸还过得去以外，貌似真的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难怪他会嫌弃。
可是如果嫌弃，那刚才他又怎么会，想到这里，突然胸口有些气闷，压得她难以呼吸，难不成真如小凡所说的，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不管喜不喜欢，只要送上门就会照单全收？
那他——也是这样的人么？
“小乖。”
浴室里传来司寒的声音。
“……”
燕无双还处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很伤心也很难过，只要一想到司寒曾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就觉得心痛难耐，心口位置钝钝的疼，一下又一下。
“小乖，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司寒见她没有回应，便走了过来，见她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眸光一紧，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额头传来熟悉的温度，让燕无双从思绪回到了现实，眸光有些闪躲，拍开他的大手往浴室走去。
司寒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思绪千变万化，今天之前还是好好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难不成就因为刚才的事？
这个澡，燕无双泡了很久，直到热水变成了冷水，再一次加入热水又变成了冷水，直到司寒那愠怒的声音在外响起，燕无双才从浴缸里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
司寒站在浴室门口，蹙眉望着穿着粉色浴袍，头发湿渌渌的燕无双，声音带着愠怒。
燕无双亮晶的眸子转了转，然后微微一笑：“我没事啊，就是泡得太舒服了，所以多泡了一次，真的很舒服，如果你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去试试的。”
尽管她说得轻松，可司寒那锐利的眸子还是从她眸底看到了一抹忧伤。
只是那抹忧伤为谁，司寒却不得而知。
“不用了。”
司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伸手拉过她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拿着吹风机无比自然的替她吹头发。
燕无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以往的她多没心没肺啊，现在竟然变得患得患失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
燕无双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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