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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女儿非跳这个火坑，这个孽障啊，如今果然出了……
面的动静，里面自然也听。
顾玉芳听着，笑着，脸上竟生出一丝红润之『色』。
“你看，你们再厌恶我，还是替我讨回公，谁叫我姓顾呢。”
顾玉汝沉默。
顾玉芳还笑：“看我还用你男人帮我讨回公的份上，顾玉汝我告诉你一件。”
“什么？”
顾玉芳没有看她，靠那儿，半耷拉着眼皮，似乎看面前软被上的花纹。
“当初齐大哥答应纳我为妾，我知他其实是有目的的，虽然我知是什么目的，但我知那目的跟你有关。
“他本来很厌恶我，但我编排了一些你和薄春山的，说你们早就有苟且，他突然就改变主意了，愿意留我齐家，还让我跟爹说，是我自己愿意留齐家当妾的。
“甚至来回门，我三番两次回家，也是他安排的，我知他想干什么，我也懒去想……”
她的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低微，音里却一直带着笑。
似乎这些让她很兴，就说什么笑话。
顾玉汝目光复杂，其实她并意这些，从始至终她都知齐永宁做这些是有目的的。
也许这就是为了报复她的另嫁？
可顾玉芳呢？
她明明知齐永宁目的没那么单纯，还径自往火坑里跳，底想什么？
也许她永远没办法搞懂顾玉芳想什么。
“还有，齐家最近好像偷偷往运东西，运走了少家私，这家里没几个人知，我也是一次偶然听他们说，说好像定波安全了，齐家离开这里……如今我快死了，这些就当是你男人帮我讨回公的报酬吧……”
“顾玉汝……”
这时，顾玉汝也察觉出顾玉芳的对，往床前走近了两步。
顾玉芳还笑，脸上那抹异常的红却知何时早已尽数退去，脸『色』比方才来时更显灰白。
“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下辈子……”
“我想再当你的妹妹了……”
话音还空气中回『荡』，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顾玉汝站那儿，愣愣地站那儿。
“顾玉芳？”
没人应。
过了一息，还是两息，她伸出手去触了触对方鼻息。
手指一抖，眼泪从她眼眶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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