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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层云先一步避开，他才问道：“她冲撞你了？我一会儿让邱平教训一顿，送回甄府，给她父亲一个警告，你放心。”
“别。”
殷殷连连摇头，“只是叙了会儿话，大人就当没撞见过今日之事吧。”
“怎么？”
“甄小姐不是坏人。”
她这答案太过苍白无力，沈还沉默片刻，牵着她往下走：“先回去再说？”
“好。”
她重新戴上帷帽，笑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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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还命将她和丁层云两人送回去，自个儿回了四卫营的牢狱，不大的几间牢室，但干净整洁，条件比法司的那些牢狱好上许多。
甄约瞧见他进来，忙赔罪道：“大人恕罪。”
“看在甄府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倒不难。”
沈还掀袍落座，嘴角勾着一丝极为浅淡的笑，“好生答话。”
“自然不敢欺瞒大人。”
“方才的事，好生交代。”
铁链锁身，硌得浑身都疼，她一个闺阁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但也明白，今日他就是将她灭口，甄家都不敢说他半句不是，自个儿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赶紧老实答道：“是我命人在官道上布了陷阱，扎坏了四、那位姑娘的车驾，暗中观察到他们进了茶楼，便暗中买通了茶楼跑堂，带上师傅去煮茶，想和那位姑娘叙上一会儿话。”
“你同她有什么话好说？”
他眉目中的寒凉之意颇盛，甄约艰难保持着理智，从这话里猜出他应当不知四姐姐的身份，犹疑了下，不知要出卖这一层关系来保命，还是应该为了府上名声彻底斩断这一层关系，但这问题着实不是她能做主的，只好暂且不答，强行解释道：“先前撞见那位姑娘和大人在一起，与大人举止亲密……故想向那位姑娘打听打听大人的喜好。”
“薛党清算了半年有余，还未清算到甄家头上，甄家人就这么蠢笨？”
甄约噎住，祖母的确还没放弃那心思，上回宝宁寺偶遇的确不是偶然，而是精心谋划，毕竟过往清算旧党，时日长的甚至有达三年之久的。
“大人何意？能否请大人明示？”
甄约殷切地看着他。
沈还拂袖就走，邱平迎上来听他指示，他略一沉吟，吩咐道：“先关着，不必给甄家报信。”
死不悔改，让甄家提心吊胆无头苍蝇似的寻上几日也无甚要紧，邱平自然爽快应下这吩咐。
沈还提脚往外走去，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殷殷的反应，再思及甄约方才吞吞吐吐的模样，疑窦顿生，脚步放缓下来，思忖了半晌，才吩咐邱平：“去查，看看甄家哪房有无哪位夫人或姨娘姓张，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儿。
无论死的活的，但凡有，一个不要放过，查清身世来历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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