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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的人抵达时，小小的自建房颇为热闹。
一瘸一拐的尚清对两个戴帽的讪笑：“警官，真没什么，我怎么举证嘛。”
nbsp;nbsp;nbsp;nbsp;“叫警察或者同志，这里没有警官。
严肃点。”
nbsp;nbsp;nbsp;nbsp;“好好好，警察同志，你别听这小子乱说，真没事，什么混混啊？咱法治社会。”
nbsp;nbsp;nbsp;nbsp;梁阅眉头紧蹙：“你——”
nbsp;nbsp;nbsp;nbsp;尚清一把牵住了他手。
她个子小小，但力气大得惊人，铁钳般摁着他。
nbsp;nbsp;nbsp;nbsp;梁阅不再说话，冷冷地看着她跟警察解释身上的伤，最后再千恩万谢地将
nbsp;nbsp;nbsp;nbsp;人送走。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撒谎？”
他抽出自己的手，从校服裤兜里摸出湿巾，抖开了，很用力地擦。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撒谎了？确实没事啊。”
尚清拉过椅子坐下，浑不在意的模样：“昨晚上怎么不打110？”
nbsp;nbsp;nbsp;nbsp;“打了。”
nbsp;nbsp;nbsp;nbsp;尚清耳朵一动：“然后呢？”
nbsp;nbsp;nbsp;nbsp;“忘记地址了。”
nbsp;nbsp;nbsp;nbsp;尚清笑得眼泪快出来：“迷路了是吧？”
nbsp;nbsp;nbsp;nbsp;梁阅没告诉她自己后来找过去了，但已经没了人。
他盯着尚清喝水的嘴角，嫣红的破烂的。
nbsp;nbsp;nbsp;nbsp;宋识因家的佣人终于有机会问：“这儿是住了一个叫陶巾的老人吗？她外孙女叫少薇。”
nbsp;nbsp;nbsp;nbsp;有钱人的佣人多少沾了点主顾身上的味儿，一双眼不着声色地扫一圈，没太用力，好像是怕脏了视线。
nbsp;nbsp;nbsp;nbsp;尚清斜眼她：“你谁啊？”
nbsp;nbsp;nbsp;nbsp;梁阅发现这女人变脸比翻书快，对帽子叔叔是一副面孔，对这种陌生人又是另一副不好惹，市井得很。
nbsp;nbsp;nbsp;nbsp;“哦，我是宋先生派来的。
少薇小姐不是发烧了么，我来照顾她外婆。”
nbsp;nbsp;nbsp;nbsp;尚清一愣，似笑非笑复述：“少薇小姐？”
nbsp;nbsp;nbsp;nbsp;佣人点头，分寸里自有股我与你不同也说不着的矜贵。
nbsp;nbsp;nbsp;nbsp;“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尚清问。
nbsp;nbsp;nbsp;nbsp;“这我就不知道了，宋先生会有安排。”
nbsp;nbsp;nbsp;nbsp;尚清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半天也不知道这宋先生是谁。”
nbsp;nbsp;nbsp;nbsp;一扭头，却发现梁阅脸色很不好。
nbsp;nbsp;nbsp;nbsp;梁阅面无表情：“就是之前出钱送外婆动手术的。”
nbsp;nbsp;nbsp;nbsp;那是恩人呐。
尚清放人进了门。
nbsp;nbsp;nbsp;nbsp;进了门，佣人尽心尽力，问候安抚陶巾自不在话下，并给宋识因去了一通电话汇报，详实地说了下午警察来的事。
nbsp;nbsp;nbsp;nbsp;这一天梁阅坐到了半夜才走。
nbsp;nbsp;nbsp;nbsp;尚清支使着他端茶倒水干这干那，又三不五时去对门看陶巾情况，梁阅都干了忍了，直到尚清命令他去把她内衣泡洗衣粉时，终于额角青筋一跳，忍着脾气冷冰冰地说：“你要不要脸。”
nbsp;nbsp;nbsp;nbsp;尚清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不洗就不洗咯，这么凶干什么？我们薇薇不喜欢这么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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