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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老婆婆只会纯正的斗牛国语言。
柳絮不在，储斐和朝轻尘会的语言就是华国语和英语，只能面面相觑。
双方都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只能比划着去了解去猜，却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沟通陷入停滞。
储斐看了眼四周，“您等一下。”
然后便跑向了旁边的一个路人，那路人学生模样，询问后确定英语还可以。
储斐便请他帮忙做翻译，在学生的帮助下，双方才有一个更为准确、直观、有效的沟通。
学生用英语翻译老婆婆的话，“你们是来找安赫尔吗？”
储斐点点头，“我们是安赫尔的朋友，约好最近来找他。”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唉。”
老婆婆神色有些悲伤。
学生听老婆婆说完，叹了口气，“安赫尔不在这里，他去送艾玛了，愿善良的灵魂得以安息。”
储斐的心“咯噔”
一下，她与朝轻尘对视一眼，储斐问道：“请问最后一句的意思是？”
这次学生没有问老婆婆之后进行翻译，他直接回答道：“艾玛女士应该已经去世了，你要找的安赫尔最近在忙艾玛葬礼的事情。”
储斐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起安赫尔之前提起艾玛时的样子，那是能够让世间所有人都确信这个男人一定爱着这个女人的证据。
可现在，不过寥寥数月，她如期来赴约，却听到这个恶讯。
储斐不敢去想象安赫尔会有多难受。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在安赫尔邻居老人的指点下，她们在墓园里找到了安赫尔。
那个曾经幽默、有趣、开朗的男人颓坐在一块墓碑前，像是另一具死尸。
按照老婆婆的话，艾玛的葬礼是昨天，而显然安赫尔就这样从昨天到今天，都在此地。
一个失去爱人的人，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安赫尔的头抵着墓碑，那个墓碑上只有一句墓志铭，并不是斗牛国文字，而是英文——我早说过我生病了，拜。
而墓碑基座上也还有一行小字——你看清这行字了嘛？好的，说明你已经踩到我了。
透过这两句话，储斐可以想到，这个她素未谋面的艾玛，应该也是和安赫尔一样乐观、幽默的女性。
即使是死亡，她也并不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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