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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馅饼，她恐惧的同时，又格外心动。
她咬了咬牙，“自己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隔天，她就拿着名片到了非文。
她带来的剧本正是《边缘之地》。
储斐也是后来才知道，杜凌筹备《边缘之地》已经是用了十年之久……
储悦瞧着自己女儿“伯乐相马”
相到的第一匹“千里马”
。
这个女人比自己小八岁，穿着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她身材不错，前凸后翘，更有意思的是她的一双丹凤眼，搭配着那一颗泪痣，显得很倔强，她目光坚毅，骨相给人的感觉便是独立。
储悦瞧了几眼，便也觉得此人有些意思。
本来杜凌是根本见不到储悦的，只是储老板正好有时间，又对自己女儿选得人有些好奇，这才出现杜凌的面试比一般人要隆重的特殊情况。
导演签约公司，一般都是两个平等主体之间的合作，而不是劳动关系，可这次的新人导演培养计划显然不一样，倒是和柳絮受益的人才计划有点相似，想要进的人多，名额少。
杜凌自然知道这粥少僧多的情况，她看了眼对面这个慢条斯理看着自己简历的女人，她一头浓密的头发用金属发圈扎成低马尾，穿着干练西装，里面搭配着知性的缎面连衣裙，她抬眼看自己，目光中有审视。
杜凌不自觉就立直了腰背，就见对面这个女人轻轻用手托着脸颊，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红唇，轻笑一声，大方而和善，“放轻松，我们就是聊聊天，你的剧本很不错。”
杜凌咽了口水，一改在储斐面前的冷漠，眼尾蕴着紧张。
“谢谢。”
“可它并不适合商业化。”
储悦的话锋一转，又看杜凌挺直腰背，本会显得妩媚或精明的丹凤眼呆呆地、就这样看着自己，不禁让储悦想起她那只小乌龟，便又笑了笑，“当然我倒觉得内核很好，只是要改，你不能直接把血淋淋的刺拿给别人看，你要把自己的刺打包好，装饰漂亮，用一种别人更容易接受的形式来展现，我们更想做得还是能即做到艺术性，又可以赚钱。”
储悦的商人思维就是很简单，如果两者可以兼得，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绝对的尖锐？如果两者必然不能兼得，那让她可以放弃赚钱的，只能是有极高的艺术性。
她自诩非文和大雨不同的地方就是，非文还带着点理想化，可大雨就只剩下利益。
等聊天结束，看着秘书带着杜凌出去，储悦把小乌龟提溜出来，又放在阳光下，让它晒一晒，瞧着它慢慢昂起头看自己，便又想起杜凌，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经过简单的交流，她便已经很期待这个女人未来的成长了。
导演是需要历练的，需要人生的风吹着他们的脸生疼，才能在痛苦中去感知到艺术，而杜凌已经要被这阵大风刮走了。
储悦能从在这个女人眼中看到怒火，看到不满，看到野心，她喜欢这样的女性。
接着几天，储斐又找来了三个导演，一个是大学生，学得却不是导演，而是编剧。
一个是一家不出名广告公司的后期剪辑大叔，还有一个却是在电影圈小有名气导演的夫人。
储悦的时间珍贵，没有一一见面，只是听秘书汇报时，想起那个丹凤眼的女人，忍不住笑道：“我这女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些人才的，，太有意思了。
合同都签了吗？”
“合同已经签了。”
“那个叫杜凌的，给她安排一下公司宿舍吧。”
储悦签完文件，嘱咐了一句。
秘书觉得有点奇怪，她还是第一次见储总分出精力关心除储斐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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