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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票请拿好。”
夜里的乌市火车站，年轻的检票员将车票递还。
林怀礼微微一笑，回望一眼这座他潜伏了4年的城市。
他是土生土长在鹰酱的华裔，此前从未在华夏生活过哪怕一天；
在乌市四年的间谍任务，是他有且仅有的一次华夏的生活经历；
这个贫穷、落后、封建的国家，真是一天都不想多留了。
他倏然想起宋乐。
包括华夏人，也一样愚蠢的让人发笑；
居然会被几句不知真假的谎言骗的团团转，实在是太可笑了；
等回到鹰酱之后，他一定要将这件事当成最好笑的笑话讲给朋友们。
“可笑啊，可笑。”
林怀礼忍不住感叹道。
检票员看向他，有些不解：“先生，您在说什么呢？”
林怀礼看向年纪轻轻的检票员，敛起笑容问：“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40块。”
检票员答道。
在1991年，一个月40块的工资勉强可以温饱。
林怀礼接着问：“那如果鹰酱有一份月薪500的工作，你愿意去吗？”
检票员摇摇头：“不去，我不会外语。”
“不需要会外语。”
林怀礼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不是要真的给这个检票员一份工作；
他只是想临走之前满足一下自己扭曲的优越感。
“那也不想要。”
检票员还是摇头。
林怀礼颇为不解的问：“为什么？
去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过比你现在要优渥的多的生活。
你却不想要？为什么？”
检票员沉吟良久，也没想出来一个回答。
明眸秋水，她的视线绕过林怀礼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城市。
她顿了顿：“我生在这片土地，好坏我都会留在这片土地。
当然，我不会认为先生您说的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热爱这片土地。
所以我不会离开。”
说着，这位检票员开始往前走，她与林怀礼擦肩而过。
满眼震撼的林怀礼扭过头，循着检票员的脚步方向看过去。
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检票员能说出这样一段话。
所以他想问个究竟，根本没注意有几个神色匆匆的男人朝他这边冲来。
“林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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