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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对付不了，于是只会无能地欺负你。
我想要你就像想要一个物品，得把它攥在手里，假装尊重你的意愿，却暗中一道一道地给你上锁，给你装定位和窃听，还想装监控。
我甚至想让你为我生一个孩子，那样你或许永远都走不了……”
温初玉一开始眼睛里的火是愤恨孤倔的，恨不能将他一把敲死当场。
随着他说得越来越多，她眼睛里的那种火渐渐熄灭，慢慢变得漠然，就好像连愤恨都懒得再施与他一眼。
她眼睛里已经没有泪了，也不再流。
可看起来还像有冷薄的一层水，结着冰。
霍辰启不管不顾，继续说，“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不把那块玻璃割进我脖子里，你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
温初玉看了他一会儿。
他脖子上的血还在一滴滴往外流，顺着白毛衣流进胸膛里，像是胸口中了枪弹。
有的因为低头的角度反流到下巴，在那汇集成一滴滴殷红刺激的血珠，然后落在她身上。
爱就是可怕而狠毒的东西，她很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她扭过了身体，不再看他一眼。
霍辰启俯身压在她身上，紧紧抱住她搂进怀里，“回家吗？”
温初玉以为她会厌恶得干呕，但是没有。
她的身体比她自己更熟悉霍辰启。
她不再说一个字，不想冷笑，也生不出力气厌恶。
霍辰启又说，“这次巡演出去好好散散心，我知道你看见我心烦。
以后别拿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和我置气，不值当。”
没有回答。
霍辰启嗓子在火辣辣地疼，“我会派人远远跟你，但不会让你看见他们。
这个没得商量。”
他抱起温初玉走的时候，她手里那块玻璃片掉了下去，清脆地落在地上。
温初玉说，“我永远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霍辰启的脚步一顿，“我知道。”
本来是三天后巡演叶城，但温初玉当天晚上就离开了纭城。
她什么也不收拾，贴身带不过一个小包，好像她在哪里生活，哪里都是个临时旅馆。
走的时候没有跟霍辰启说，但霍辰启都知道。
温初玉上飞机之前，霍辰启给她打个电话，温初玉不闹什么拉黑不接电话、没完没了争吵之类的事情，都是冷漠回避。
他们原来就吵不起来，现在更是远得像陌生人。
霍辰启说，“在外面好好的，遇到事记得找人求助。
要撒气都朝我，别朝自己撒。”
温初玉冷淡道，“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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