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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心态
07
那我当时又是什么心态？
我心不在焉地用手里的筷子戳碗里的米饭，而一旁与我同桌吃饭的晴岚则尝试为我答疑解惑。
她说：“当作同类里可以依靠的长辈？猫妈妈？猫爸爸？”
我稍微顿住，跟着她的思路思考起来。
妖精聚灵而生，无父无母。
所以我根本想象不出晴岚口中的妈妈爸爸都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在来到会馆的途中也见识过不少人类，而会馆中亦存在少数的人类，这其中当然会有父母与孩子。
于是，我开始试图将那些形象拼拼凑凑地代入到池年身上。
片刻后，我仍有些不解地说：“你觉得池年像是当长辈的样吗？”
我的问题大概是把晴岚问蒙了，一时间，她也变得像我一样，捧着手里的碗筷悬在半空，神情举棋不定了好一会儿。
最后，晴岚认输似的叹了口气道：“毕竟我一直都守在后勤，对池年大人的了解有限。”
“怎么突然想起提及池年大人来了？”
她问我。
没等我回答，晴岚马上又轻轻笑着说：“好久没从你口中听到池年大人的名字了。
还记得你刚来到会馆时，说的十句话里就总少不了那么一句是和池年大人有关的。”
……那不是我当时还在单方面和他较着劲嘛。
我面不改色地清了清嗓。
尽管心里多少有些羞赧的情绪在咕咚咕咚地往外冒，但万幸的是我脸皮够厚，轻易绝不会将两侧的脸颊染上绯色。
也是多亏这点，身旁的晴岚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08
无限带来的小妖精就住在我房间的隔壁，她有创伤后的应激障碍，经常制造出大大小小的动静，也总是独自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发呆。
她的名字叫鹿野。
这是我在某天夜里，从她口中顺出来的零星信息。
那天正逢过节。
天才刚刚黑下去，驻留在会馆里的妖精们就迫不及待地向空中点燃了烟花，这是人类的发明，可以将如星星般的火光送往遥远的云层，然后再让其如花朵般绽放在漆黑的夜色中，于瞬间点亮整片黑夜。
夜幕在这时犹如潮水。
时而似潮起被烟花点亮，时而似潮落重回于黑暗和缄默。
我看得有些出神，心底默默开始计算这是我来到会馆、认识池年和晴岚的第几年。
而这几年间，我一直都留在这处，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帮助晴岚照顾这些像我、像鹿野般没有家或失去了家的妖精们，同时，这几年里我再没有和池年见过面。
我还正想继续往下想些什么，耳边却倏然听到了一阵响动。
坐在院子里的我转头一看，声音是从鹿野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别害怕，这是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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