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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纸人嘴巴的地方动了动，接着，三人就听见了一声阴冷的笑：
“别害怕，是我啊……”
声音绵长低沉，还带着空空回响。
三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处豪宅里。
钟文砚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一本册子沉思。
那册子看上去有些年头，样式是非常古老的竖排，厚的像块砖。
而旁边，穿着一身复古长袍、头上戴着乌纱帽的人正慢条斯理喝着茶——他喝茶的时候不像是普通人一样端起茶杯，反倒是遥遥吸着那茶的香气，而不一会儿，那茶水就迅速冷了下来，仿佛其中的色香味精髓都被抽走一般。
“不再生死簿上，便是不入此间轮回。”
钟文砚皱起眉，“但我看过，蒋浮的确是个鬼魂，与其他的鬼并没什么区别。
而且先前他还接受过天地功德，理应是在大道之内。”
一边的男人懒洋洋道：“不管他是个什么存在，都不该放任他留在阳间。
你明白吧？”
钟文砚缓缓转头，盯着男人的眼神有几分危险：“他要去哪里，都得先过我的同意。”
“啧。”
男人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不在生死簿上就不归我管，就当没看见，这样行了吧？”
看着眼前的生死簿，钟文砚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他突然抬腕看了看表，神色有些疑惑：“怎么还没回来？”
而此时的秦路，正蹲在汽车车顶上。
夜风凉凉，他看着车里鬼哭狼嚎、被自己捆起来的三人，叹了口气：“系统啊，不是说鬼怕恶人吗，我看这些恶人也没啥好怕的呀。”
系统：“你算什么正经鬼，娱乐圈里一抹幽魂罢了。”
秦路：“……”
此时，三人里只有方景林还维持着最后的坚强。
他一边大幅度颤抖，一边虚张声势地喊：“我……我告诉你，我喊的大师马上就到了，你就等死吧！”
然后，他就看见眼前那盘腿坐着的纸人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看着他嘻嘻一笑：“可是我早就死了啊。”
方景林：“……呜呜呜！”
又被吓得滚下了车座。
系统简直没脸直视秦路这种恶趣味，默默开启了视觉屏蔽。
另外两个人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此时都跪在车座下面，一边拼命求饶一边努力往后缩。
他们怎么都打不开门，因为秦路使用了鬼魂的基础技能——鬼遮眼，让他们根本找不到门把手。
已经报了警，就等着警察过来把人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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