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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能再让妈妈怀孕……”
这道坎,是他内心深处最后的防线。
“哗啦——”
水声戛然而止。
他在厨房里磨蹭了太久,思绪乱如麻。
“元一?”
刘筱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还……
还没好吗?”
她换了一件藕荷色的丝质睡裙,肩上披着孙元一宽大的睡袍,长发披散在肩头,灯光下,肌肤显得莹润,眼神却幽深。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已经洞悉了他所有的惶恐和挣扎。
孙元一关掉水龙头,用毛巾胡乱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吞下一块烙铁,低声道:“……好了,妈。”
他跟在母亲身后,走进了她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混合着体温的独特气息,还有一种……淡淡奶香。
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发出“咔哒”
一声,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刘筱露没有说话,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孙元一迟疑地坐下,身体有些僵硬,刻意保持着距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昏黄的床头灯映照着母亲姣好的侧脸,也映照着她眼中复杂难言的情绪。
沉默像一层薄纱,笼罩在两人之间。
终于,刘筱露转过头,目光沉静又深情地落在儿子脸上:“元一,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妈妈。
你的心……很乱。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
孙元一喉结滚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你个大男人,还要等我这个女人开口啊!
刚才那会儿不还挺会说的嘛~”
,看着平时挺健谈的儿子,此刻像个小屁孩被妈妈收拾后一言不发,让她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
孙元一任然僵在哪儿,尴尬地说道:“额……,刚才那会儿我情绪太激动了,这会儿冷静下来就……,您也知道,从小到大我就这个德行。”
“嗯唔~~~~~,那……那就先说说你那会儿的……“豪言壮语”
吧。
你……是怎么知道你爸在外面有人的?”
见儿子一脸的傻样,刘筱露只能先开口。
“我想想啊……,我也是和阿雪从岛上回来之后,两家人在一起吃饭时才感觉不对劲。
那会儿我就觉得我爸好像和岳父的关系突然变得很好,话也更密了,以前我还没和莉莉结婚时他们好像都不样。”
孙元一顿了顿话头,撇了一眼刘筱露继续说“……后来有一天阿雪问我最近有没有注意到我爸有什么不对劲,还说她觉得我岳父最近也很不对劲,两人经常一起出差,还不怎么爱回家住。
后来我才开始慢慢注意了起来,确实就像阿雪说的那样。”
看到妈妈没出声,孙元一再次瞟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眼睛望着地板。
看不出情绪,只能从耷拉的肩膀窥出一丝寂寥,接着继续开口。
“我也在社会和职场里呆过这么多年,见过很多事,听过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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