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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给陆淮说一次“我真的没事,走吧,快跟上去”
,但陆淮依旧充耳不闻、执着在找医院的事情上时,她彻底失去了耐心:“你能不能不要小题大作?我说了没事就没事,我没有受伤,我不需要检查,你能不能现在就跟上去?”
陆淮掀眸看向她,她眼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他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他态度这样恶劣,但关切的情绪在她这种态度中骤然冷却。
有力气这样对他看来是真没什么事,陆淮收手,抬脚踩上了油门,车轰一声冲了出去。
阵雨依旧如注,没有一点要消停的架势,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玻璃上,声音单调又让人心生烦躁,楚萱左右看了看,没再在车流里见到陈子妍男友的那辆车,皱眉问陆淮:“那车你跟丢了是吗?”
陆淮:“没有。”
楚萱失落的神色一凝,有些兴奋道:“在哪?”
陆淮指给她看:“左前方。”
楚萱挺直脊背往他指的那个方向伸头看,等终于见到那辆白车,她松一口气靠回椅背上,不忘叮嘱说:“别跟丢了。”
陆淮瞥她一眼,问:“你在追谁?”
“你们部门的一个人。”
“那是谁?”
“就你今天回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跟他讲话的那个人。”
“追他做什么?”
她是眼见为实,可她也不愿意随便议论别人的私事,便敷衍说:“一点私事。”
“什么私事?”
楚萱没答。
空气再度静了一阵,车行到路口,等红灯时陆淮侧脸过来看着楚萱:“跟你的手受伤有关?”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楚萱被问得一怔,想了想,两者是有那么一点联系,但又不是直接关系,犹豫片刻,简短否认道:“不是。”
她的那一丝犹豫落入陆淮眼里,有了些遮遮掩掩的意味,想起在停车场里瞥见过那个车的副驾上有个女性,陆淮在这一刻忽然开始怀疑,楚萱是否是跟那位同事之间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而她追那对男女是有什么特殊目的。
沉默几秒,他到底又问了一次:“你现在追他做什么?”
话题竟然又倒了回去,她刚才分明解释过了是私事,楚萱困惑地看着陆淮,他面容冷峻,目光沉出一种压迫感,对视中,楚萱一不明白这人打破砂锅问到底做什么,二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朝他解释。
她说:“我刚说过了。”
陆淮却否认:“你没说。”
他这样执着于此,楚萱不由怀疑:“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陆淮不会听不出来,她其实在问他是不是不愿意追车,可他真要是不愿意,又何必让她上车?
四目相对,两人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冷意,像忽然闻到盛夏阵雨初来时,带着尘土味的潮湿空气,并不让人愉悦。
但谁也没有收回目光,像谁先移开谁先失败一样。
直到一阵铃声响起,中控台上显示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
陆淮清了下嗓子,接起:“喂?”
回应他的,是一道俏丽的声音:“辰辰哥哥,你在干嘛啊?”
楚萱正在从包中拿无线耳机,准备要闭目塞耳以避免听到陆淮的谈话,可猝不及防地,“辰辰哥哥”
几个字入了耳,她的动作不由一下顿住,盖眼的眼睫下瞳孔跟着缩了缩,迟疑片刻,抬眼看向了陆淮。
比之刚才跟她的无声对峙来,陆淮这时的神色温和不少,说话语调也没有跟她说话时那样冷硬:“在开车,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
对方声音活泼,“我妈说想你啦,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
前方的奥迪变了向,陆淮打转向灯跟着往右转弯,往右看后视镜时,余光瞥见楚萱不是盯着前方,而是正对着他的脸,不明白楚萱看着他打电话做什么,陆淮回道:“最近没时间,我在江城。”
对方明显有些失望:“你出差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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