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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摇了摇头，“但老师的合约是和康和签订的，如果康和退场，老师那边会自动解约。”
女人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小狗，语气清淡地答：“康和离开，政府会介入，到时候会安排新的建筑设计师过来。
一旦脱手，剩下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
“可这个人才中心，已经算是康和最优质的资产之一了。”
瞿清抬眉，却依旧没看他，“已知建造成本在20亿到35亿之间，更不要说损耗成本和沟通成本，再加上给各种有关部门的‘过路费’，这笔钱，从哪来？”
方舟沉默了一会儿，凑近了一些，对上她的眼睛，“你在关裕那里走的钱，其实有一半在我这里。”
“我做了点操作，现在在rare，抽调叁分之一出来，打进n，不是难事。”
女人轻轻笑了声，捏住他的下巴，“方舟，你的手直接伸进我的口袋了。”
“我早就知道，rare当年是以一美金的价格被美国某位匿名投资者收购的，但时间点刚好是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
“但你现在才告诉我。”
方舟搂紧她的腰，“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很早关裕和关越就找过我。”
那个时候他在美国交换，忽然被一辆轿车拦下。
他看着车里的男人面色冰冷地看着自己，有些讶异。
他是认识关越的，江颐曾经介绍过他。
可那个时候，在潮湿的街边，他坐上关越的车，才知道，他们分开了。
也是那天，他大概懂了关越想让他做什么。
他断断续续地收集着昊德和龙庭酒店的证据，替他办事，可每一次关越问他要什么，他都只是说，再等等吧。
然后他就见到了瞿清，在那个山区的盛夏，在她离开的前一天，他才闻到她身上冷冽的百合香，认出她是谁。
后来他认识了瞿溪，再后来，某天夜里，他拨通关裕的电话，他说，他要保护瞿清。
瞿清定定地望进他的眼底，手指挑高他的下巴，“方舟。”
“你拿出来跟他们交换的东西，是什么？”
他悄悄握住了拳，话到嘴边却隐藏了一半的事实：“替他们翻出原来的案子。”
“他是为了江颐姐。”
瞿清摇了摇头，“你知道关雨柔是怎么找到那份水单的吗？”
“是关越找人告诉她，瞿深书房夹层的密码。
他对我避而不见，可昨晚，他忽然来帮我。”
“方舟，你告诉我，你昨天，做了什么？”
“我求了他。”
方舟没有说完所有的事，“drogon现在是江颐姐在控制，他不是想让你走drogon的帐，转移财产吗？”
“我大概懂他的意思，康和账面的钱以投资名义进入drogon，帮drogon上市。
drogon会反过来投资n，替你完成财产转移，但同时，drogon几乎是零成本成为n大股东。”
瞿清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们面对面，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方舟。”
她最终打破了沉默，“你不想说，那就先不说吧。
我也改变不了你们已经达成的共识。”
“只是，为你自己多考虑一些吧。”
“不要总是把一切都奉献给我。”
她摸了摸方舟发热的脸，“你还年轻，该有很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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