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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整理衣服，用纸巾擦擦嘴上的水意，并做贼心虚地在唇上补了一些口红。
“请进。”
顾擎夜声音微哑，说明他也是心潮汹涌，没有表面那么云淡风轻。
李瑾瑜狠狠瞪了他一眼，举着文件夹与进来的人擦肩而过。
“龚部。”
李瑾瑜万万没想到是龚文娜，龚文娜看到她胸口处一抹吻痕，便偏过头，点了点头。
随即，龚文娜在顾擎夜的桌前坐下，开口道：“峰会在深大召开，老师让我们一起回去，做杰出代表发言。”
顾擎夜皱皱眉，他说道：“又不是校庆，搞什么发言？我不上台了，你代表老师杰出的学生上台演讲吧。”
“……是。”
龚文娜与他同期同届，这些年，看着顾擎夜越发有威严，是越来越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了。
门外的李瑾瑜心跳在听到深大的那一刻，便开始失去秩序跳动。
——深大。
——让我们欢迎本届文科状元李瑾瑜同学作为新生代表演讲。
是她考上的深大，也是她无缘无故休学离开的深大。
如果青春里必须要留一抹遗憾，那她的青春里所留的遗憾代价过大，以至于她匆匆便结束了这场名为青春的闹剧，从大学生沦为洗碗工加油工售货员，以疲倦的身躯挤进成人世界。
晚上回到家，顾擎夜迅速察觉到李瑾瑜心神不宁，连那事时候都在走神。
大汗淋漓过后，李瑾瑜趴在枕头上，睁着眼睛盯着房间角落发呆。
顾擎夜清理完两人，才上床来拥她入怀：“怎么了，有心事？”
“明天我们就飞鹏城了。”
李瑾瑜陈述道。
顾擎夜拨开她湿润的额发，嗯了一声，表示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有些事情可能没有跟你说。”
李瑾瑜看向他，怕他动怒，不过她到底低估了顾擎夜对她的温柔。
“嗯，你现在也可以告诉我。”
顾擎夜引导她说出心里话。
“我曾经，是深大的一名学生。”
李瑾瑜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八字，郁闷地不知道该怎么交代那段灰暗的过去。
顾擎夜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我曾经休学肄业吗？”
李瑾瑜无暇去想，顾擎夜怎么知道她读哪所大学，只将自己最难堪的经历倒出来。
“我没有读完，我曾经休学就再也没回去过了，我……我不是深大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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